滿打滿算一共五個詞，而且都是入門級彆的詞彙。
就算以張玨的半吊子水平，也能完全默寫出來，一字不差。
但是有一個問題啊。
樂水費勁千山萬水千辛萬苦，甚至連零伍一都殺了，在臨死之前想傳達給他的信息，就是這？
就這？
就這？
張玨的腦袋裡全都是問號。
“那個啥，我能不能再多問一句，他是在什麼情況下讓你傳達的這個信息，當時他的狀態怎麼樣？快死了嗎？”
“不好意思，張顧問，這幾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這些，可以找到我，然後來和我交易，那麼現在，我要和你說再見了。”
738都已經完成了任務，自然不會再上張玨的當，他今天已經虧大了。
而張玨就像已經付了全款的甲方一樣，眼睜睜地看著738從他的眼前消失。
“娘了個腿兒的！奸商！”
張玨隻來得及罵了一句，然後眼前一亮，自己便又回到了辦公室。
周圍的景物一切都沒變，甚至連牆上的鐘表才過了幾分鐘。
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個夢。
但是張玨卻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夢。
樂水通過一種非常隱蔽的方式給他送來了至關重要的一句話。
他在紙上寫了下來。
“Tdisacycle。”
世界是個圓？
地球是球形？
這我還用你告訴我？
張玨捏著下巴，思考了好一會兒，不得要領。
這時候，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楊雪推門而入，臉上帶著喜悅。
“愛麗絲的位置已經找到了，距離那裡最近的機動特遣隊已經前往，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就會有消息傳過來——”
“啊，乾得不錯。”張玨點點頭。
“你怎麼了？”
楊雪很敏銳地發現了張玨的異樣。
“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個——”
張玨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瞞著她。
“樂水死了，而且他在臨死之前通過738向我傳遞了一個消息，你來的正好，幫我分析分析，我的頭有點大了。”
張玨隨機應變的能力比較強，無論遇到什麼突發事件，他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應對。
但類似這種解密或者分析的活，楊雪比他更細心一點。
看到他寫在紙上的英文和翻譯，楊雪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張玨的翻譯簡直就是小學生水平，網上的機翻都比他做得好。
見楊雪的模樣，張玨哪還不知道自己又鬨了笑話，但他的臉皮厚如城牆，也不在乎。
“我的楊大博士，你有這功夫嘲笑我，不如趕緊告訴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楊雪點點頭指著紙上寫的歪歪扭扭的那個單詞。
“這個cycle，雖然有圓的意思，但是放在這裡明顯解釋不通，我們可以把它引申一下，除了圓，它還可以代表一個圈、一個周期或者是循環。”
“世界是個循環？”張玨點點頭，似乎有點那味兒了，但好像還差一點。
楊雪又思索片刻，糾正道：“世界是個輪回。”
張玨打了個響指：“應該就是這。”
世界是個輪回，張玨念道了幾聲，體會著樂水想要傳遞給他的信息。
難道是說現在發生過的事情，過去已經發生過了，整個世界在不斷的重複中輪回？
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大條了。
樂水這小子，還真他媽能給他帶來點驚喜。
翻譯的問題解決了，另外一個問題又隨之而來。
樂水明明是個C國人，他也C國人，傳遞信息為什麼不用漢語呢，他不知道自己英文水平不行嗎？
樂水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他不會考慮不到這一點。
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楊雪想了想，又道：“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就是他聽到或者看到的，就是這一句話，所以他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傳給你了。”
張玨捏著下巴，緩緩點頭：“有道理。”
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認，樂水臨死前，應該是去見那個所謂淩駕於管理局之上的人了。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殺掉樂水的，估計也隻有他。
“吧唧。”
張玨在楊雪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老婆，你真厲害！”
楊雪錘他一下，抹了抹臉上的口水：“乾什麼，你也不怕被人看到。”
“我親自己媳婦兒，為什麼要怕被人看見。”
張玨哼了一聲，霸道地摟住了楊雪的腰。
楊雪苦笑搖頭。
發生了這麼多事，也就隻有他張玨還能這麼輕鬆了。
自己喜歡的大概也就是他這種什麼都不在乎的勁頭兒。
感覺他的手在自己的腰上摩挲，楊雪問道：“接下來呢，你打算怎麼辦？”
張玨打了個哈欠：“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我本以為，事情發展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但是現在看來，還遠遠沒有結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