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挽月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服,披肩散發,臉上畫著恐怖的妝容,在淡淡的月光下,確實有點恐怖。
風一吹,猶如來索命的厲鬼,用特殊的燈光一打,完全令人毛骨悚然。
就連身後的黑豹,也被嚇得汗毛直立。
薑挽月衝它一笑,一蹦三尺高,差點就嚇跑了。
人,真可怕。
薑挽月整理一下聲音。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一聲接著一聲。
薑錢氏在床上眯著眼睛,使勁推著薑大山。
“老頭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薑大山困的不行,煩躁的直接把推自己的手給甩開。
“能有什麼生音?我看你是太閒了,趕緊睡覺。,頭疼著呢。”
薑錢氏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今天確實累壞了,可能做夢也說不定。
側過頭又繼續睡。
“薑錢氏…薑大山…拿命來…”陰測測的聲音隨著微風吹到她的脖子上。
正要睡著的薑錢氏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她坐起來的這個位置正好對著窗外。
在那扇窗戶的旁邊,一個吊死鬼正靜靜地飄蕩著。
它的身體被一根繩索緊緊地吊在空中,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
長發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一半的鬼臉,讓人無法看清它的全貌。
在微弱的光線映襯下,這個吊死鬼顯得格外恐怖駭人。
身體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扭曲,仿佛在痛苦中掙紮著。
嘴裡時不時發出:“害我孩兒,拿命來…”
那若有似無的光線,時而將它的身影照亮,時而又讓它陷入黑暗之中,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薑錢氏那雙倒三角眼猛的睜大,長到這個歲數,眼睛從來都沒有睜這麼大過。
整個人一動不動,隻知道張大嘴巴呼吸,空氣裡傳來一陣難聞的尿騷味。
薑大山翻個身摸到一手濕潤,煩躁的睜開眼睛,一把將人給推到地上。
“薑錢氏,你你瘋了吧?怎麼還尿床了,老子打死你。”
一腳狠踹了過去,薑錢氏一聲不吭,平時這樣的話,肯定會嗷嗷亂叫或者反手。
薑大山覺得不對勁,脖子處有一陣涼風吹過,寒毛直立。
順著她的目光寸寸轉頭。
吊死鬼的頭已經從窗戶進來了,像是卡在那裡,紅色會發光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們。
長長的指甲穿過窗戶,像是要伸進來掐住他們的脖子。
“薑大山…薑大山,你還記得我嗎?”
薑大山腿都軟了,在床上不停的後退。
“你…你是…是大河娘?”
“嘿嘿嘿嘿…薑大山,我好疼,我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薑大山徹底崩潰,抱著頭嗷嗷亂叫。
“不,是你自己想要上吊的,跟俺沒啥關係,走開,走開呀。”
他也嚇尿褲子了。
“你為啥要虐待大河,我好心疼,我在下麵好冷,你來陪我吧…哈哈哈…”笑聲詭異。
“不…不要過來…”
薑大山拚命的大叫,手裡摸到一個枕頭,一把扔了過去。
人,卻消失了。
“外麵想起了薑四河的聲音,爹,發生啥事了?”
門被推開,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煤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