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的房門被打開。
所有人目光都緊張的看著她。
“丫頭,秀娘怎麼樣了?”
“二嫂沒事。”
杏花嬸子也心有餘悸:“不是說,大出血?”
她人雖壞,可遇到出人命的事,也害怕。
“止住了。”
她看向老村長媳婦:“薑阿奶,麻煩你照顧一下二嫂,我去看看娘怎麼樣了。”
村長媳婦是個心善的,趕緊上前把包裹好的嬰兒給抱在懷裡。
“這裡的事交給俺,你先看看你娘的傷。”
她又喊著兒媳婦:“大柱媳婦,你跟俺進來幫忙。”
水終於燒好了,有熱心腸的村民過來幫忙。
“嫂子?這小女娃就剛剛哭了一聲,現在又不吭氣兒了,會不會出事兒?”
村長媳婦一看,小嬰兒渾身紅彤彤的:“像是在他娘肚子裡憋的。”
一會扭扭耳朵,一會又拍拍屁股,終於哇哇哭了起來。
聲音很弱,像剛出生的貓兒一般,好在能出聲,大家的心才放進了肚子裡。
直到天黑,薑挽月才把一大家子身上的傷口給處理乾淨。
郎中給秀娘把過脈,眼中都是欽佩,看向村長媳婦。
“你確定這產婦之前是大出血?”
“確定,接生婆跑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
郎中嘶了一聲:“那老夫可否問一下,是誰給接生的呢?”
“哦,是三丫,就是這個家裡的三閨女,聽說以前在外麵學了點手藝,會點皮毛。”
郎中倒吸一口涼氣。
“這哪裡是學一點皮毛?簡直就是神醫。”
產婦大出血,在古代就是絕症,一屍兩命。
他做了一輩子的郎中,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產婦大出血還能被救活。
他激動的差點想把產婦褲子掀開看看是怎麼治的。
忽然手僵硬在半空。
這要是下手了,成啥人了?
“郎中,你說大出血好了?”杏花嬸子驚訝的大叫。
郎中摸著山羊胡子:“暫時無礙,還要觀察幾天,不出意外的話,產婦能活。”
嘶!
村裡人倒吸一口涼氣,目光投向堂屋,薑挽月正在那裡給薑大河包紮傷口。
就連郎中都說她是神醫,那麼…
村裡又多了一個不敢得罪的人,薑挽月。
那可是神醫啊,誰家沒個病痛,就連大出血都能治好,可見醫術高超。
老薑家人暫時消停了,被村裡人抬回了他的家裡。
漏頂的茅草屋,外麵下著大雪,裡麵下著小雪。
這家人根本沒打算長期居住,就沒有修繕房子,裡麵被大雪積壓,慘不忍睹。
村裡人麵麵相覷,臉上露出同情的表情,是在眼睛裡,都有種解氣的痛快。
這老薑家平時仗著自家出了個秀才,眼高於頂,看不起人,這下好了,遭了難了吧?
“咋整?這裡可不是住人的地方,萬一凍死了,咱們可是要吃官司的。”
“這…”
“可是俺家也沒有多餘的房子住。”
“這年頭大家過得都不好,誰家都沒有空餘的房子。”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