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嬸子過年好。”
薑大河很熱情的招待了他們:“這是樹樁吧?回來就好,大雪封山那會兒,可把大雲給擔心壞了。”
他們一家是兩年前搬來的,原本薑大河住在老宅,離的遠,沒交集。
加上樹樁是縣城鏢局的鏢師,經常不在家,所以就算見過幾次麵,也不大認識。
最近兩個月,麗珠和秀娘與麵大雲走的比較近,兩家的關係好了很多。
樹樁長得人高馬大,虎背熊腰,光是站在那裡,就有種威懾力。
“快進來坐。”
樹樁搖搖頭:“不了,這是俺從縣城帶來的東西,叔和嬸子彆嫌棄,感謝你們照顧大雲。”
柳氏趕緊推脫。
“這可不行,俺家沒有幫助啥,相反大雲對俺家幫助很多,經常過來幫忙帶孩子。”
薑大河也推脫。
“對對,這東西俺可不能收。”
樹樁無奈:“叔,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您就收下吧,以後俺出去走鏢,大芸一個人在家,有啥事還需要您幫襯著。”
正好這個時候,薑挽月帶著孩子從山上下來了。
狗蛋老遠就扯著嗓子喊。
“阿爺阿奶,你們看,俺和小姑打到獵物了。”
小家夥臉上紅通通的,走路帶風。
手上拿著兩隻灰兔,大妞二妞每人緊緊抓著一隻肥嘟嘟的野雞。
隻有薑挽月啥都沒拿,合著帶三個人上山去去乾苦力的。
狗蛋蹦蹦跳跳的跑過來。
“阿奶你看,這野兔是俺挖的陷阱抓的,小姑說等春天還帶我們上樹上掏鳥蛋呢。”
薑挽月…
你小子,直接把老娘出賣了是吧?
柳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嗔怪道:“你這孩子,女兒家家的咋這麼皮。”
以後可怎麼嫁人喲。
說道嫁人,心中一陣難過。
閨女的名聲不好,到現在都沒有人來家裡提親。
她是一個古板的人,認為女子隻有嫁人才是最終的歸宿。
儘管薑挽月多次說一切隨緣,自己有錢,最多以後靠狗蛋養老。
她嘴上說想開了,可一想到閨女這一輩子都不嫁人,還是很心疼她。
到底還是要有自己的娃才行啊。
想著,實在不行,他們家出錢買個俊俏的兒郎養著,好歹閨女也算有個家。
薑挽月不知道老人的心思,她隻喜歡這種天倫之樂。
養老嘛。
就應該這樣平平淡淡,快快樂樂的。
一把抱住柳氏的胳膊撒嬌:“娘,這些天在家悶壞了,彆生氣,咱們沒去深山。”
狗蛋自知說錯話,趕緊彌補:“是是是,俺們就去大柳樹那裡,沒有再往前走。”
薑挽月…
“你能閉嘴不?”
果然,柳氏叫了一聲:“什麼?你們去了大柳樹那邊,那都快到深山了,你,你想氣死娘啊?”
薑挽月摸了摸鼻子,狠狠瞪了一眼狗蛋。
“薑狗蛋,找抽是吧?”
狗蛋連忙捂住嘴巴:“俺不是故意的。”
“看我不撓你的癢癢。”
在門口你追我趕,笑聲連成一片。
忽然,樹樁來了一句。
“是你?”
苗大雲順著他家男人的目光看過去,一臉疑惑。
“你認得三丫?”
忽然想起來薑錢氏曾經說過的話,說樹樁走鏢局經常不在家,肯定去過窯子,說不定…
心中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