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俺能能給你商量個事不?”
“要給大姐二姐點東西?可以。”
柳氏點頭:“你給俺收著的嫁妝銀子,俺還想用一兩,給她們孩子置辦點東西,彆擔心,到時候會填補上的。”
薑挽月無奈的笑了。
“娘,都說銀子是孝敬你的,想咋花咋花,花完了我再給。”
莊稼人習慣了節衣縮食,這幾個月,家裡不缺吃不缺肉,他們手中的銀子一點沒舍得花。
因為過年,還賣了兩頭野豬,給村裡人分了,手裡還多出些銀子呢。
“唉,好。”
柳氏總覺得手裡揣這麼多銀子受之有愧,看見閨女是真的不在意,還因為那點銀子有點不耐煩。
這才點頭,覺得再繼續嘮叨話就矯情了。
薑大河乾活更加有力。
“就是可惜了,之前那黑馬要是在的話,拉著它去接你大姐二姐,她在婆家也能長臉些。”
薑挽月眨了眨眼睛。
“之前跑的馬又回來了,在馬廄裡呢。”
“啥?啥時候回來的?”
“就,前幾天。”
男人天生對牛馬有執念,就像現代男人喜歡豪車。
剛聽到黑馬回來了,一個個放下手中的東西,全都跑到薑挽月的院子看。
她平時是過來吃飯的,所以自己院子裡的柴房稍微休整一下,讓黑馬進去住了。
薑大朗薑二郎趴在柴房門口往裡看,一匹毛發鋥亮的高頭大馬正趴在地上吃草料。
“小妹,你咋沒用繩子拴住嘞,這要是再跑了可咋整?”
“小妹,我能摸一摸他腦袋嗎?”
“我的天,這真的是咱家的馬?我不是在做夢吧?”
薑二郎尤其激動,然後腰間就被自家大哥狠狠掐了一下。
瞪著眼睛,口水噴了他一臉:“你掐俺乾啥?”
薑大朗嘿嘿一笑:“俺也想知道是不是在做夢,疼不疼?”
“滾一邊子去。”他還要看馬呢。
幾個人正激動,薑大河利索的卸掉一條野豬腿,用麻繩給串起來。
“三丫,走,咱去樹樁家送禮,得好好感謝人家鏢頭。”
那可是威遠鏢局的鏢頭,有錢有地位,人脈廣,也不知道會不會看不上他送的這條野豬腿。
伸長了脖子喊道:“老婆子,把三丫給俺買的那兩壇酒拿來。”
閨女送的,他都沒舍得喝。
看到薑大河這麼隆重,薑挽月訥訥的
“爹,其實我已經謝過了,你沒必要拎這麼多。”
薑大河笑瞪她一眼:“人家可是威武鏢局的鏢頭,光口頭感謝哪成?”
看著推車裡的兩壇子酒和一條豬後腿。
“會不會寒酸了些?”
那種大人物,會不會看不上這些?
薑大朗到底在縣城裡乾過幾年短工,聽說過威遠鏢局的地位和事跡。
“爹,咱們去感謝,又不是攀附權貴,那種大人物,不會和咱們小老百姓計較的。”
薑二郎偷偷摸了一把馬背,居然沒有生氣踢他,高興了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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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聽說,那威遠鏢局的鏢頭是個武林高手,走標的時候,曾經一人殺了30多個土匪,就連縣太爺都要給他三分薄麵。”
這麼說著薑大河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