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讓老婆子包一錠銀子就好了。
此時的薑大河心裡撲通撲通直打鼓,他不知道的是,對麵這個所謂的大人物,比他更慌。
尤其看到薑大河給他鞠躬,臉上隱隱透露出一絲驚恐,雙腿發軟。
要不是手指緊緊抓著門框,早就摔倒了。
什麼情況?
女魔頭他爹給自己彎腰行禮?她,她會不會半夜過來把他嘎了?
嗚嗚嗚,什麼命啊?
彆人一輩子都碰不到的殺神,他碰到了三次。
我命休矣!
發顫的雙腿不住的往門外挪步,心中默默祈禱: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薑挽月彎彎的眼睛看向他,露出森森白牙。
“王大叔,我們又見麵了,謝謝你救我一命哦。”
那甜甜的笑,毫無殺傷力,讓王彪更加驚恐。
“王大叔,你怎麼了?臉色這麼白是不舒服嗎?”
“我,我…嗬嗬,嗬嗬…”乾笑著,嗖的一下轉身就跑。
屋子裡幾個人麵麵相覷,尤其薑大河,撓了撓後腦勺,滿臉疑問。
怎麼感覺,王鏢頭是被嚇跑的?
這種念頭剛升起,趕緊甩了甩頭。
咋可能呢,那種大人物走南闖北啥沒見過,聽說連土匪都殺過。
小六子衝著薑大河尷尬的笑了笑。
“叔你彆在意,鏢頭他可能有急事,他人不凶的,真的一點也不凶。”
迫切的解釋,生怕嚇壞了這個從村大叔和柔弱的薑挽月。
樹樁也有點傻眼,衝著門外大喊:“鏢頭,你咋啦?”
抬腳往外走,身後的人也下意識跟出去,想要看看情況。
大門的門框前,摔倒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應當是被絆倒的,趴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麵想要爬起來。
眾人……
樹樁和小六子嚇一跳,趕緊小跑過去把人扶起。
“鏢頭,剛才還好好的,你咋的了?”
想起來什麼,看向薑挽月:“三丫妹子,聽說你是大夫,能給俺鏢頭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沒等薑挽月說話,地麵伸出兩隻手:“不用,扶我起來。”
樹樁和小六子用力把人扶了起來。
王彪好不容易站起來,右腿稍微失控了一下,又差點摔倒,還好被扶著站住了。
“嗬,嗬嗬,薑姑娘,好巧啊,你也在這?嗬嗬嗬嗬。”
小六子無情的拆穿了他。
“鏢頭,你咋了?剛才人家不就在這兒了嗎,這麼個大活人,咋才看見。”
薑挽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隻是個不起眼的農村村姑罷了,王鏢頭這樣的大人,看不見也正常。”
王彪刷了一下臉就白了。
“不不,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堂堂一個大男人被嚇的眼角微紅,都要哭了。
現場眾人,總覺得空氣有些微妙,卻又說不上來。
薑大河趕緊從獨輪車上拿下一條豬後腿,還有兩壇子好酒。
“感謝王鏢頭救俺閨女一命,俺們農村人沒有啥好東西,王鏢頭彆嫌棄。”
“我不敢。”
幾句寒暄過後,薑大河就要帶著薑挽月離開,小六子焦急了。
“叔,俺今天打了不少獵物,中午在這吃吧?”
王彪剛鬆了口氣,就聽到這找死的話,伸手在他腰間使勁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