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先回屋休息,我過去看看。”
剛要走,手臂被顫抖的雙手給抓住,薑二郎咽了咽口水。
“妹,你,你的銀子,給你。”
雙眼驚恐不聚焦,看樣子嚇得不輕。
在他胳膊上打了一支鎮定劑,又喂了一顆藥丸,這才好了很多。
薑挽月來到老薑家土坯房,聽屋子裡麵傳來郎中的歎息聲。
“唉!這胳膊怕是廢了。”
然後就是暴躁的怒吼聲,和砸東西的聲音。
“你說什麼?什麼就廢了?我彪哥可是鏢頭,他這麼厲害,胳膊怎麼能廢了?”
王彪艱難的睜開眼睛。
“好了,小六子,彆為難人家了,讓他走吧。”
小六子急的直掉眼淚,抓著郎中不讓走。
“不行,你不把彪哥的傷給治好,俺就把你殺了,彆想活著走出這裡。”
到底是走南闖北的鏢師,發起怒來氣場大開,殺氣四溢。
郎中嚇了一跳:“這,這不是俺不給治,實在是那刀上有毒,感染了山上的毒草,俺也無能為力啊。”
“實在不行,你們去縣城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藥。”
說這話,其實他已經給王彪的胳膊判了死刑,那毒草它知道,毒性不致命,卻根本沒解。
薑挽月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小六子收斂了脾氣沒在吱聲。
王彪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衝著薑挽月蒼白一笑。
“薑姑娘來了?在下…無事。”
薑挽月二話不說,直接把包紮好的布給扯開。
小六子急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薑姑娘,你不能這麼做,會害死我大哥的。”
王彪看了小六子一眼,虛弱的大喘一口氣:“小六子,一切聽從薑姑娘安排。”
小六子瞳孔地震。
他不是特討厭她嗎?所以才極力阻止自己追她。
這,看起來二人似乎關係沒有那麼僵,還很信任。
“哦。”
薑挽月先是給王彪打了一針麻醉,拿出手術刀將傷口周圍已經感染的肉給挖掉。
小六子看的呲牙咧嘴,感覺自己的神經都在痛。
智老發現了不同。
王彪竟然閉上眼睛睡著了,刀刀見肉,竟毫無察覺?
傳說中的麻沸散都沒有如此強大的功能吧?
餘光偷偷瞥了一眼薑挽月,竟然還是個神醫嗎?
隻見她把爛肉挖掉,從隨身帶來的藥箱裡拿出…針線?
跟縫衣服似的,把傷口給縫了起來?
然後又拿出一顆隻有兩片葉子的小草,在嘴裡嚼吧嚼吧,敷到傷口上。
再用長布條給包紮好。
動作粗魯。
“好了,今晚能愈合,明天活蹦亂跳,一個星期後就能再次拿大刀砍人了,胳膊也不用鋸掉。”
小六子和智老麵麵相覷,大張著嘴巴不敢置信。
“啊?”
“啊什麼啊?你家鏢頭失血過多,趕緊弄點好東西補補。”
直到人翩然離開,小六子還沒回過神來。
腦袋被智老拍了一下。
“傻小子,這下你知道鏢頭為啥非要阻止你倆?”
小六子想到之前王彪說的:“我配不上她,想死也彆連累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