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河心中的石頭才徹底放下。
“幸好幸好,俺還以為你上山了呢。”
“額,今天下午上去想挖野菜來著,看人很多,所以才改了道。”
他們進了屋,薑挽月把黃牛安排在和黑馬同一個棚子裡。
就洗澡去睡覺了。
第2天一早,剛睜開眼睛就聽到嘰嘰喳喳的嘈雜聲。
她聽到了二賴子什麼的。
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直到大中午才起來,薑知春五姐妹很有眼力勁,加洗臉水,漱口水什麼都準備好了。
“姨母,給。”
薑挽月實在是無力吐槽。
“都來好幾個月了,你們咋還這麼拘謹?”
“你們是薑家的孩子,和大妞二妞一樣。”
薑知春咬了咬唇:“知道了姨母。”
她隻是覺得自己五姐妹和母親在這裡吃閒飯,挺對不起大家的,就想多做點事。
“知春,你現在12歲了,過幾年就能說婆家了,不要這麼唯唯諾諾,以後會被人欺負的。”
“知道了。”
薑挽月歎口氣,常年受到打壓和家暴的孩子,確實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掉性格。
慢慢來吧。
薑大朗匆匆從外麵趕來,手忙腳亂。
“怎麼了大哥?”
“米麵糧油又漲價了,聽說精米漲到20文一斤,碎米粗糧都漲到十文錢一斤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俺的老天爺,他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貴的糧價。
薑挽月抿了抿唇,道。
“糧食漲價幅度太高,可能邊關守出事了。”
那幫子糧商人,很有可能是想最後大賺一筆國難財,然後卷銀子走人。
這時候,裡正也帶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朝廷要增加往年三成的賦稅,還要每家每戶出一個壯丁服徭役。”
說的好聽是服徭役,其實就是邊關被破,讓這些普通老百姓擋在前麵做炮灰罷了。
每家每戶都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裡正也很為難。
這種事情,他頂多拖上三天,三天後不交人,村子可能都要完蛋。
那咋整啊?
樹樁一擼袖子,服徭役是死,逃跑也是死,不如咱們直接逃吧?
王彪帶著傷匆匆趕來。
“村長,前兩天讓你去縣城那邊批路引,怎麼樣了?”
老村長長籲短歎。
“彆說審批了,根本見不著人。”
沒有官府審批的路引,一路上的關卡,根本過不去,還有可能被當成流民。
王彪根據常年走鏢的經驗,知道要出大事了。
“剛得到縣城來的消息,縣城亂了,跑著跑,搶的搶。”
村民們慌的不行。
“那,那可咋整?”
“我感覺邊關可能已經失守,咱們村子偏遠,還沒得到消息。”
王彪提出自己的建議。
“我建議,咱們趕緊回家收拾東西,兩天後整體離開。”
村民們麵麵相覷,有的嚎啕大哭,有的說死也要死在家裡,也有人讚同王彪的話。
最後還是老村長發話。
“這樣,大家先收拾東西為逃荒做準備,我們派幾個壯漢出去觀望兩天,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