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噌的一下頭伸了過來,一驚一乍的。
“麻藥?是麻沸散嗎?”
薑大朗接過藥瓶,就被歐陽修激動的拿走,打開瓶蓋聞。
“咦?這和醫書上寫的味道不一樣。”
薑挽月又一把給奪回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拿來。”
“師傅,這到底但是不是傳說中的麻沸散?”
她將瓷瓶準交給薑大朗:“用的時候小心點。”
歐陽修再次焦急的詢問:“師傅,您倒是快點說啊,麻沸散失傳已久,要是重出江湖,肯定會掀起狂潮的。”
“你知道這玩意能救治多少人嗎?”
薑挽月隻覺得腦袋嗡嗡:“你上輩子是蒼蠅變的吧?”
順手從衣袖中,實則是空間裡拿出一本現代的醫書。
“這裡有麻沸散的製作方法,拿走,彆來煩我。”
實在是被歐陽修對醫術的癡迷給震驚到了,正好這本醫書裡麵有詳細的麻沸散製作過程,給他也算物儘其用。
歐陽修受寵若驚:“這,就給我了?師傅您是認真的嗎?”
麻沸散可是失傳了很久,極其珍貴。
“對,就是給你準備的,作為這次保護我家人的感謝費。”
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似的:“行了,拿著書一邊玩去吧,我們這邊還有正事。”
歐陽修也不在意她說道話,點起煤油燈,如饑似渴的打開書籍。
剛一打開,腦袋就嗡嗡的。
這個,是什麼字?
怎麼一個都不認得?
好奇寶寶一樣抬頭虛心請教,剛要開口,都看到從四麵八方衝過來的狼群。
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不合時宜的話。
“給我射。”
嗖嗖嗖。
無數隻弩箭朝著狼群的眼睛瞄準,射擊。
經過多日逃亡,弩箭對於他們來說已經駕輕就熟,很有準頭。
又是數箭齊發,幾乎。每一次都會射中狼群的眼睛,鼻子或者嘴裡。
剛開始,那些狼還凶猛的往前衝,不出三秒,便一個跟頭栽到地麵,滾了好幾圈。
很快,狼群傷亡慘重,頭狼見狀,趕緊呼喚剩餘的狼群撤離。
首戰告捷,大獲全勝。
村民們抱頭痛哭,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這幾天路上的驚險刺激,簡直比他們一輩子遇到的事情總和還要多。
薑挽月不得不出言提醒。
“如果你們不趁現在把那些昏迷的狼抹了脖子,等會兒就醒了。”
啊?
“對對對,大家快來幫忙。”
樹樁帶領村裡的漢子,每人手裡拿著一把大砍刀。
挨個在昏迷的狼脖子上。劃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有的狼被疼醒,很快要失去意識。
一下子收獲20多頭狼,這麼多的物資,讓他們興奮激動。
腰不疼,腿不酸,渾身像打了雞血一樣,都是力氣。
他們連夜放血割肉,把狼的屍體放在牛車上。
剛才所站的那個山頭上有無數野獸在嘶吼,令人頭皮發麻,汗毛直立。
好在那邊禁衛軍的屍體足夠多,並沒有追下來。
歐陽修突然開口。
“那邊五裡路外有個小村莊,先去村子裡歇歇,再趕路。”
這一日,大家都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又累又餓又渴又困,必須修整。
薑挽月看向大家道。
“你們先行,我去去就回。”
胳膊被薑大河一把拉住:“閨女,外麵這麼危險,你一個柔弱的小姑娘還是不要獨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