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缺少糧食的戰亂時期,有的時候有金銀也不一定能買到東西。
但戰亂始終會過去。
金銀是永遠的硬通貨。
好多人懷裡抱著金銀傻笑,這要是擱在以前,一百多兩銀子呢,他們連做夢都不敢做。
全都是三丫的功勞。
大恩不言謝,他們把深深的感激放在心中。
三天後,大河裡麵的水徹底乾了。
薑家村人把銀子藏在了車廂底下。
原本下麵一層暗格是放兵器的,他們把兵器先拿出來,銀子放在最裡邊,然後再放兵器進去。
為了以防萬一,不管大人小孩,每個人身上都揣著一些碎銀子。
萬一走散了,或者牛車馬車都沒了,不至於一點銀子都不剩。
臨走時,所有的物資都搬上了牛車和馬車,塞得滿滿當當。
甚至還有中年婦女在隊伍中間拉著板車走,孩子們在後麵推。
8歲以下的孩子自己跟著走,5歲以下的孩子才能偶爾坐一下車。
或者被爹娘抱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
這幾天的休整,大家氣色都不錯,婦人們用針線納了很多鞋,腳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王彪教他們用木塊固定小腿,再用布條紮上。
剛開始不適應,走的路多了,大家驚奇的發現,小腿竟然沒有那麼強烈的酸痛感。
現在趕路,他們裝作走鏢的,一個個手拿兵器,威風凜凜。
期間碰到很多逃難的難民,都不敢靠近。
趕了一天的路,都累壞了,就地坐下安營紮寨。
身後跟著的好幾波難民,手裡都拿著刀,有的拿著斧頭,不遠不近的跟著。
看見薑家村人停下來,他們麵麵相覷,也停下來休息。
還有好幾波難民,有的停在前麵,有的停在左右。
竟然成包圍趨勢。
王彪和智老對視一眼,瞬間警惕起來。
“智老,來者不善,有什麼辦法嗎?”
總不能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每一次都找薑挽月出手。
顯得他們很菜。
智老思索了一會兒,看向周圍虎視眈眈的難民。
眉頭緊鎖,垂眸低語。
“你看他們,一個個手拿武器,很有可能是暴民。”
因為薑家村人多,一個個手裡也同樣拿著武器,還是製作精良的弓箭。
並不敢貿然搶劫。
可這些牛車馬車上麵滿滿的糧食,不眼饞才怪。
“夜裡讓巡邏隊警醒點。”
薑挽月走過來。
“大家都趕了一天的路了,今晚我來守夜,讓巡邏隊休也休息休息。”
之前,巡邏隊分成兩批,一批睡覺一批巡邏,也好換班。
現在無論牛車還是馬車,上麵全都是滿滿當當的物資,最前邊還要坐著老人幼兒。
根本沒有地方睡覺。
智老覺得行。
薑挽月的身手有目共睹,不誇張的說一個人可抵千軍萬馬。
智老又補充一句。
“之前在馬車上休息的老人,在身上掛著鑼,你們隻需要用眼睛看,一旦有風吹草動,直接敲鑼。”
“好。”
老人們倒是很高興,尤其是老村長,激動的啊,笑的臉上多了幾個褶子。
自己這些老東西一路上淨給隊伍添麻煩,不能長途跋涉,不能殺人,還不能乾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