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河本來在集市上正在賣桌椅板凳,還有家裡人編織的竹筐。
就看到一個老人家跑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脖子,身上戾氣很重,有點嚇人。
“這位大人,您有什麼事嗎?”
“你是木匠?”
薑大河縮了縮脖子:“是,小人做了一輩子的木匠活。”
那人二話不說,拎著他的脖子就朝江南王府飛奔。
這裡他熟啊。
越是靠近,心突突的亂跳。
完了完了完了,閨女啊,你撒丫子溜了,江南王這是要拿你爹開刀。
聽說有權有勢的人最在意臉麵,江南王該不會是想拿他的命威脅閨女吧。
不行。
他不能慫,不能給閨女丟臉。
儘量深呼吸,可雙腿還是不住的發軟。
被如同破爛一樣丟到房間裡,癱軟在陸司沉的腳邊。
“少主,老奴抓來一個木匠,肯定能把桌子修補好的。”
老者卑微的跪地磕頭。
一口牙幾乎咬碎。
該死的陸司沉,真沒想到,流落在外還能擁有如此強的實力,他的師傅到底是誰?
不行,這件事情回去之後一定要跟大長老稟報。
陸司沉身上戾氣很重,掩飾不住的殺伐之氣流露,讓人心驚膽顫。
薑大河心一橫。
“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三丫不想嫁給你,還請王爺高抬貴手…”
陸司沉本來坐在躺椅上,聞言,微閉的雙眼猛的睜開:“嶽父大人?”
薑大河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不,不敢當。”
他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
陸司沉走過來把薑大河扶起來送到躺椅上。
轉而看向那名老者。
老者也傻眼了,嶽父大人,什麼鬼?
“少主真會說笑,老奴在大街上隨便抓的人,怎會是您的嶽父大人,或許是長得相似?”
另外幾個老者也點頭附和。
“對呀,您可是有未婚妻的,上官家大小姐,怎會是這鄉野村婦的女兒?”
薑大河嚇得手抖,還是問道。
“什麼?你有未婚妻?那你還要娶我女兒。”
欺人太甚,他可憐的女兒,肯定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才氣跑的。
陸司沉被這4名老者給氣笑。
行行行,抓他嶽父不說,還在嶽家麵前胡說八道。
“什麼上官家下官家,敢汙蔑本王的名聲,來人,把他的舌頭給拔了。”
轉而,看向還在魂不守舍的薑大河,蹲下身子查看。
“嶽父大人,您沒事吧?”
“不,我不是,不是,王爺…我…”
他嚇得語無倫次。
到底是一輩子種地的莊稼,麵對門外的士兵,房間中的低氣壓,還有屍體,地上的鮮血。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不算強撐著,牙齒也在打顫,雙腿發軟。
陸司沉歎了口氣。
“我與月兒已過三媒六禮,他就是我的王妃,現在王妃不在,小婿就應該好好孝敬您才對,要不然搬到王府來住吧。”
“不用,不用了,俺家裡還有地要種,嗬嗬。”
薑大河笑的一臉勉強。
開玩笑,光是踏進來渾身打顫,要是住在這,嚇都嚇死了。
閨女,跑得對啊。
薑大河被士兵恭恭敬敬的送回了薑家村。
陸司沉衝著幾位老者森然一笑,雙手拍著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