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太上長老隻是帶著懷疑的想法,但是看到慕容高這略顯激烈的反應,內心咯噔一下。
聯想到陸司沉之前的話,心中開始狐疑,說話的音質也變了。
“慕容高,就算你是天下第一,慕容家族的血脈不容混淆,還請一試。”
陸司沉雙臂環胸,冷冷的看過去。
“是啊祖爺爺,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我若真是血親,也正好真相大白,還你一個公道。”
頓了頓又道:“否則,我實在不明白,您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
慕容高麵色不愉:“胡說八道,是老夫唯一的血脈,怎可會置你於死地?老夫可什麼都沒做。”
陸司沉懶得與他爭辯。
“祖爺爺,我聽說您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兄長,是曾經的主母帶來的孩子,叫慕容中,與你長得有六分相似,如今,他在哪兒?”
慕容高猛的抬頭,瞬間又恢複了平靜。
歎息一聲:“死了,50年前就灰飛煙滅。”
薑挽月著重咬著幾個字:“50年?好巧合的數字。”
眾人眼睛一眯,看向慕容老祖。
“臭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慕容老祖因憤怒,慘白的皮膚略顯紅潤,嗓音拔高,甚至破音。
“老夫就是慕容老祖,慕容高!”
“那就用血玉石測探一下,陸司沉都不怕,你怕個啥?”
她好似說話有些累了,從懷裡掏出一張羊皮卷展開放在凳子上,坐好。
慕容老祖神色異常,目光死死盯著薑挽月屁股下的羊皮卷。
剛才,展開的時候,他似乎看見了三個字:“璿璣圖。”
那是,他一直以來找的璿璣圖?
該死的,自己找了半生,求而不得的東西,居然被那小賤人拿來當坐墊用。
好好好,終於找到了璿璣圖的下落。
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你們這倆孩子真是的,整個慕容氏未來都是你們的,老夫隻是想要考驗你們的能力,就鬨騰的這麼大,真是不省心。”
陸司沉冷冷的道:“所以呢?你到底驗不驗血脈?”
血玉石是慕容氏獨有的,凡是家族血脈中人的血滴在上麵,都或多或少有些反應,血脈越純正之人,血玉石的反應亮光就越盛。
慕容老祖顧左右而言他,指著薑挽月道。
“玄孫媳婦,你坐著的那可是我慕容氏的秘寶,羊皮卷,怎可如此不愛惜?”
慈祥中帶著無奈,像是指責不聽話的晚輩。
那可是他找了半生的東西,為了這東西,他殺了真正的慕容高,殺了慕容高的兒孫。
沒想到現在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個蠢貨,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不當回事,大喇喇的給拿出來了?
顫抖著手掌伸出:“乖,把羊皮卷給我。”
自認為天下第一的慕容老祖,見到了夢寐以求的羊皮卷,連裝都懶得裝了。
薑挽月看似疑惑,把羊皮卷從屁股裡抽出來,拿在手裡端詳。
這是陸司沉讓她保存的,上麵畫的是地圖,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圖。
地圖的中心,有紅點特彆標記,像是一個寶藏開啟的地方。
“來,彆怕,祖爺爺隻是在考驗你們,看看是否有能力接手家族,沒有壞心的。”
薑挽月天真的看著他:“那麼,祖爺爺驗證一下血脈,如何?”
“陸司沉的血滴在上麵,血玉石紅光大盛,祖爺爺的血脈更加純正,能否讓我開開眼界?”
慕容老祖的身形越來越近,臉上的笑意越發詭譎起來。
就連太上長老也感受到了不同尋常之處。
“不許靠近…”
話音未落,慕容老祖先發製人,身體如鬼魅般前進,大家隻看到了眼前拉出一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