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她真的心動了。
怎麼辦?
要錢還是要命!
薑融咬住下唇。
看上去十分糾結。
沈硯敘以為她不同意。
他上前一步,薑融下意識地往後躲。
眼睜睜看著他在身後關上房門。
薑融一愣,警惕地打量他,“沈教授,你——”
“十萬。”
薑融,“?!”
蒼天啊,大地啊。
有錢人的錢真是大風刮來的啊!
上下兩嘴皮子一碰,就十萬了?
這是薑融無法拒絕的數。
人怎麼能為五鬥米折腰呢?
那是因為五鬥不夠,才會拒絕。
薑融嘴角壓不住了。
要是按沈硯敘現在給的薪水,她不用一年就能還清債務了。
這麼一想,她又覺得她還可以忍一忍。
“你要是還覺得少,還可以再商量,但是你不能走。”
薑融愣了愣,有些無奈的笑。
她怕沈硯敘是一時上頭,後邊萬一後悔,那不就尷尬了。
“十萬都能請三個保姆了。要不您請三個?三個人輪流來,可能心裡壓力還能小點。”
沈硯敘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起。
他想說。
不光是沈星需要薑融。
他也需要。
這些天,每天晚上,他都會來一樓。
在薑融房間斜對麵的小露台待一會兒。
心裡那些煩躁就這樣撫平了。
起初他以為是巧合。
但每次來他掃見薑融門縫裡泄出來的黃色燈光。
他就覺得心仿佛有了著落。
可這些話,他沒辦法說出口。
他沉沉地望進薑融的眸子,聲音明顯有了一些人氣,“隻要你不走,什麼條件,你來開。”
薑融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沈硯敘。
確切地說,是第二次。
上一次,就是在露台看到他,孤獨落寞的一個人在抽煙。
全世界,隻有他一個人的那種孤獨。
薑融心生不忍。
她點點頭,“沈教授,我可以不走,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沈硯敘立刻點頭,態度誠懇,“你說。”
“其實沈星的問題,我有辦法。”薑融摸了一下鼻子,“特事特辦,您得支持我。”
沈硯敘頓了一下。
這段日子,接觸薑融,他也大概摸到了薑融的一些習慣。
她這個人很機靈。
但同時又很磊落。
並不是心思沉重的人。
有些想法其實都寫在臉上。
比如現在。
她摸鼻子的時候,就是這件事會有點特殊。
可能並不是常規的方法。
沈星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沈硯敘沒時間管她。
但又真的頭疼。
薑融上次說讓他陪沈星吃飯。
他試了,沈星明顯心情不錯。
他就知道,薑融的辦法是管用的。
可是沈星總是想趕走身邊的保姆。
這件事沒辦法從根上解決。
沈硯敘知道根源是什麼,但是他無能為力。
既然薑融說有辦法。
他決定相信她,試一試。
“好,我答應你。就按你的方法來。”
沈硯敘幾乎沒有猶豫,薑融有些意外,“您都不問我是什麼方法?”
這也太相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