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確有此事——”
曹陌一臉謙虛：“臣作的那首詩篇，的確引發了才氣天降，但能不能流傳千古，臣卻是不敢妄言，不過是臣隨手之作而已......”
“......”
隨手之作？
女帝神色微滯。
被曹陌這副沒皮沒臉的嘴臉，再次氣得胸口疼。
隨手之作能夠引發才氣天降？
而且這家夥，嘴上說著謙虛之言，可在她眼中，卻是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就差明著說，讓自己再好好誇誇他。
可她偏不！
即便心中對曹陌作出的這首詩篇，感到頗為傾慕。
尤其是那句：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讓她也忍不住感到拍手喝彩。
但女帝此刻卻仍是板著臉：“你之前不過是一個雜役小太監，連書都沒有念過，是怎麼能夠作出如此千古名篇的？”
“回陛下——”
曹陌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臣自幼隨乾爹曹老太監修行，除了學了一些粗淺武藝外，乾爹曹老太監還教導臣讀書識字，說是將來有機會，讓臣能夠以有用之身報效陛下。”
“受到乾爹曹老太監的熏陶，臣自小就喜歡鼓弄詩詞，附庸風雅。”
“不瞞陛下，臣這肚子裡可是還有好多墨水，都沒有抖落出來呢......”
反正曹老太監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曹陌現在想怎麼編、想怎麼扯都可以。
“......”
聽到曹陌此刻這話，女帝卻是沉默了。
她倒是並不懷疑曹陌這話的真假，畢竟能夠引發才氣天降的詩篇，並不會存在剽竊的可能。
且不說如此千古詩篇能否剽竊得來。
單是來自文道才氣的認可，就能夠為曹陌證明，那首詩篇的確出自他手。
但恰恰是因為如此，女帝才會感到沉默，心中有些複雜。
畢竟當初曹老太監收到的先皇旨意，隻需要給她培養一個帶把的假太監，在她大婚之日，代她去與皇後完成同房即可。
可沒想到，曹老太監不僅給她培養一個帶把的假太監，而且這個假太監還忠心耿耿，文武雙全。
武道天資萬古妖孽，文道才華千古流傳，說是國之柱石也不為過。
這一刻，她不由想到了此前南宮璃問她的那個問題，大周的太子之位怎麼辦？
待到朝堂穩固下來後，她必然得要考慮這個問題。
而大周的太子，必須得要有皇帝的血脈，隻能是她親自來生。
但另一半血脈的來源，卻是成了問題。
畢竟另一半的血脈來源，必須得要足夠的優秀，才能讓未來的大周太子，有明君之相。
而現在......
女帝的目光落在曹陌身上，不由再次認真打量起曹陌來。
這家夥雖然油嘴滑舌了一些，但不得不說，曹陌的確外貌俊朗無雙，內在又文武雙全。
即便女帝自詡為真龍天子，乃是這世間最為尊貴的人，但她也不得不承認，曹陌的血脈很是優異。
普天之下，隻怕也再難找出可以媲美曹陌血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