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鶴軒聞言,本就發青的麵色,更是忍不住一抽。
曹陌此子簡直太過囂張!
難道不知道在朝堂為官,當是做事留一線,日後才好相見的道理。
武承煜都已經讓他給抓到了,直接帶走就是,居然還反過來問他討要一個說法。
胡鶴軒眯了眯眼,沉聲問道:“不知曹公公,想要討要什麼說法?”
“按大周律,私藏逃犯武承煜,當是與他同罪。”
曹陌神色淡然,目光在胡鶴軒和胡硯秋身上掃了一眼:“而胡閣老和胡公子不僅私藏武承煜,方才還公然抗旨阻攔,更是罪加一等......”
“曹公公你這話可就重了!”
胡鶴軒麵色鐵青,冷聲道:“本閣老什麼身份,何至於會私藏一個武家二小子,就算麵見陛下,本閣老也渾然不懼。”
“以胡閣老的身份,或許的確不會私藏武承煜,但是胡公子就說不定了......”
曹陌麵色漠然,目光落在胡硯秋的身上,淡聲道:“把胡公子一並押回去,聽候發落!”
“是!”
身後又是幾名西廠番役邁步上前,朝著胡硯秋而去。
“......”
胡硯秋麵色一白,頓時就有些慌了。
他沒想到曹陌等人公然強闖大閣老府邸不算,竟是還敢抓自己這位大閣老的公子?
“爹,救我......”
眼看著幾名西廠番役朝著自己走來,胡硯秋急忙看向一旁的老爹胡鶴軒。
胡鶴軒氣得吹胡子瞪眼,怒聲道:“放肆!”
剛剛調動體內文道天人的氣機,但僅是瞬間,卻又被一股更為磅礴的武道天人氣機鎖定。
胡鶴軒頓時投鼠忌器,不敢再有半點妄動。
他毫不懷疑自己要是敢出手。
以曹陌的表現來看,一定會毫不遲疑的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好大兒胡硯秋,被幾名西廠番役戴上枷鎖,胡鶴軒咬了咬牙,不由轉頭怒視曹陌:“曹公公,你當真不給本閣老半點麵子?”
“胡閣老這話是什麼意思?”
曹陌麵色淡然:“本督乃是奉旨辦事,難道胡閣老也要公然抗旨,違抗皇命不成?”
女帝想要掌控朝堂,胡鶴軒身為內閣大閣老,尤其還是先皇托孤的顧命大臣,就必須要放權出來。
所以他曹某人此刻自然不會對胡鶴軒客氣。
況且,胡鶴軒或許的確沒有私藏武承煜,但胡硯秋私藏武承煜卻是不爭的事實。
而且剛才胡硯秋的神情變化,曹陌也全然看在了眼裡,隻怕胡硯秋和武承煜之間還有著不可告人的貓膩。
不然以這家夥勾搭小媽的性子,怎麼看也不像一個講義氣的人。
“......”
胡鶴軒咬牙,神色憤怒。
但念及曹陌武道天人的修為,卻也隻能將這股怒火壓了下來。
曹陌此刻有聖旨在手,加上還有這麼多明武司和西廠的人馬在場,他不便公然與曹陌對抗。
不過以他當朝大閣老的身份,並不急於和曹陌逞這匹夫之勇。
他的優勢是玩筆杆子。
是身後站著的龐大的文官集團。
曹陌一介閹人,今日卻是如此囂張放肆,連他當朝大閣老都絲毫不放在眼裡,必然會被滿朝文武所忌憚。
他們完全可以像鬥倒魏進忠一樣,聯起手來將曹陌也給鬥倒。
至於給他帶了綠帽子的好大兒胡硯秋。
胡鶴軒咬了咬牙,不管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子,他也隻能後麵再想辦法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