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陌帶人離開後，魏暢、盧一川和荊小刀三人，也各自兵分三路，很快就行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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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州城南，錦衣衛千戶衛所。
駐守昌州城錦衣衛千戶衛所的，是一名叫做莫海川的錦衣衛千戶。
四十出頭的年紀，大宗師五重的修為。
這個年紀，不論是正五品的千戶身份，還是自身的武道修為，皆都未來可期。
當然，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
莫海川自認為自己普通人出身，能夠在這個年紀混到如此成就，並且駐守一地上等州府，油水十足，已經足以他自豪了。
隻是，莫海川今天的心情卻是很不好。
因為他剛剛得到消息，最近聲名鵲起的西廠督主曹陌來了昌州。
並且昨日一到昌州，就直接扒了昌州知府薛剛的官袍，而且就在剛剛還接管了昌州府衙。
“簡直是豈有此理，肆意妄為！”
公房內，莫海川聽著手下的錦衣衛來報，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身前的案桌上。
區區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仗著小皇帝的寵幸，僥幸當上了西廠督主。
可行事卻是絲毫不知收斂。
在京畿之地內放肆放肆也就罷了。
到了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州府上，卻還敢如此肆意行事，簡直是取死有道。
“千戶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這時，又是一名錦衣衛闖入公房內，急聲通稟道。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莫海川不悅道：“天還沒塌下來呢，本千戶也還好得很！”
“不是，千戶大人，西廠的人來了！”
這名錦衣衛顧不上莫海川的訓斥，急聲道：“帶隊的是一名西廠千戶，說是要接管咱們錦衣衛衛所，讓咱們所有人聽西廠的命令行事！”
“好膽！”
莫海川這下是真的怒了。
同為直屬於皇帝的廠衛機構，這西廠還管到他們頭上來了？
若是那位曹公公親自來也就罷了，可同樣都是千戶，一個西廠千戶憑什麼騎到他的頭上來？
“召集人馬，隨本千戶一起出去瞧瞧！”
莫海川當即開始搖人，並且起身離開公房，往著外麵走去。
此刻，錦衣衛衛所的前院內。
荊小刀帶著一隊西廠番役，眼神漠然地看著麵前的一眾錦衣衛。
“奉督主命令，即刻起，昌州城錦衣衛千戶所由西廠接管，違令不尊者，依法嚴辦！”
“放肆！”
隨著荊小刀的話音落下，身著一襲錦衣衛千戶服的莫海川帶著人邁步而來，隔著老遠便是厲喝一聲。
“......”
荊小刀眯了眯眼，抬眸看向來人。
一眾錦衣衛見到自家千戶大人到來，紛紛讓開道路。
很快，莫海川便是來到荊小刀的麵前。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眾錦衣衛總旗、小旗、力士。
當看到荊小刀比他年輕，並且修為氣息也不如他之後，莫海川不由更加輕蔑了幾分。
“我錦衣衛和你西廠一樣，直屬於陛下，隻聽從陛下的號令，你西廠又憑什麼來接管我錦衣衛的千戶所？”
莫海川抬掌落在腰間的繡春刀上，臉上掛著有恃無恐之色。
今日就算說破大天，他錦衣衛也是占著理的。
畢竟朝廷之所以要將直屬於皇帝的廠衛一分為二，甚至是一分為三。
不就是為了各司其職，互不相乾，以免蒙蔽聖聽。
“督主大人說了，昌州城錦衣衛無能，當由我西廠接管之。”
荊小刀麵不改色，淡然道：“督主大人還說，錦衣衛監察不了的貪官汙吏，由我西廠監察，錦衣衛不敢殺的鄉紳豪強，由我西廠來殺。”
“可笑！”
“你們西廠算什麼東西？”
莫海川冷笑道：“西廠設立還不到兩個月，你們憑什麼資格，敢說做我錦衣衛都做不到的事情？”
“就憑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荊小刀依舊是一張冷漠臉，話音落下後，便是不再看莫海川。
扭頭對一旁千戶所的屋頂上，微微拱了拱手：“還請漓姑娘出手。”
“......”
莫海川皺了皺眉，順著荊小刀拱手的方向，這才看到在他千戶所的屋頂上，竟是不知何時坐著一名身穿風韻紫袍的美豔女子。
僅是瞬間，莫海川便是心頭一凜，落在腰間繡春刀上的手掌愈加緊了幾分。
他方才居然沒有感知到這名紫袍女子的氣息！
雖然這名紫袍女子極為美豔，一顰一笑間滿是媚人心神的嫵媚，漂亮得就好似畫上的仙子一樣。
但帶給莫海川的卻是無儘的危險。
“閣下何人？”
莫海川冷聲問道。
“我？”
漓妖妖挑了挑眉，淡聲道：“督主大人欽點的西廠預備千戶，漓妖妖是也。”
“漓妖妖？”
聽到這個名字，莫海川瞬間心神一震，總算明白為什麼對方會讓他感覺極為危險。
錦衣衛本就是做情報工作的。
即便並不負責鎮壓江湖武者。
但對於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門魔女，天驕榜第二的漓妖妖，自然不會陌生。
雖然他有些聽不太懂什麼叫做督主大人欽點的西廠預備千戶。
但在莫海川看來，以漓妖妖魔門魔女的身份，決計是不會為朝廷效力的。
更何況是一個連男人都不算的西廠督主。
“漓姑娘，這是我錦衣衛和西廠之間的衝突，不關你一個江湖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