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宗師武者所修煉的刀氣、劍氣,很難傷到帶甲兵士。
故而因此,大周王朝不禁刀劍,卻明令禁止戰甲。
私藏甲胄,以謀逆罪論處。
“曹公公放心,本將軍絕無不敬之意,不過是按律行事,還請曹公公配合。”
秦岩見曹陌無動於衷,又是淡淡一笑,眼中儘是輕蔑之意。
畢竟就曹陌這一百多人,在他手中可翻不起什麼大浪。
隻要是進了軍陣當中,彆說是宗師境的武者。
就算是大宗師境的高手,在數百帶甲兵士的圍攻下,也得要被消耗至死。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即便是天人境的強者。
在數千帶甲兵士的圍攻下,配合上各種威力不凡的軍械,也能夠輕鬆鎮殺。
雖然說天人境強者可以掠空飛走,可是飛在天上就是活靶子,很容易就會被軍營中威力凶猛的重弩射傷。
也是因此,即便最近江湖上的武者鬨得很凶,但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與朝廷對抗。
不然朝廷數萬大軍拉到山門前,破山伐廟、犁庭掃穴可不是開玩笑的。
“既然秦總兵要執意找死,本督便成全你。”
眼見秦岩非要找死,曹陌也不再廢話,給了身旁的白婉幽一個眼神:“直接拿下,留一口氣就行。”
既然他昨日敢直接放秦岩回到軍營,自然就不怕拿不下秦岩。
畢竟昌州大營內的府兵兼顧屯田之責,和京營裡的禁衛軍精銳,以及邊軍的精銳相差甚遠。
就算謝花雨不在,有他加上白婉幽兩人也有著兩位天人境強者,想要在昌州大營內拿下秦岩不過輕而易舉。
“是。”
迎上曹陌的眼神,白婉幽輕輕點了點頭。
下一瞬,身影掠起,直奔秦岩而去!
“好膽!”
見此一幕,秦岩頓時怒了。
他不怕曹陌等人動手,但也沒想到曹陌等人真有膽子動手。
難道這位曹公公不清楚他現在的處境?
不知道這是在誰的地盤上?
就算對方想要擒賊先擒王,但他秦某人身為一州總兵,又豈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秦岩怒喝一聲,隨即,身上大宗師圓滿的修為不再掩飾!
但下一刻,他就被直接飛身掠過兩百親兵的白婉幽,一巴掌給拍在地上!
“天人強者!”
秦岩瞬間傻眼,他本以為曹陌身邊昨日的那三名女子,就已經很強了。
卻沒想到,曹陌身邊竟然還有天人強者隨行。
雖然說數千帶甲兵士就可以對天人強者造成威脅,但那得是足夠的精銳才行。
他的昌州大營顯然不在其列。
“保護秦將軍!”
反應過來的一眾親兵紛紛調轉方向,齊齊朝著白婉幽湧去。
秦岩身旁的幾名大宗師境參將亦是紛紛出手,直接朝著白婉幽襲來。
“尚方寶劍與聖旨在此,如陛下親臨,擅動者殺無赦。”
騎在踏雪紅駒上的曹陌朗聲一喝,夾雜著天人境真元的朗喝聲瞬間傳遍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動作一滯。
與此同時,白婉幽又是幾掌拍出,將向她襲來的那幾名大宗師境參將擊退並重傷。
而後數道指勁點出,連同秦岩這位總兵在內,齊齊封住了幾人的丹田。
以她天人第二境逍遙境的修為,近距離突臉之下,秦岩等人根本不是她的一合之敵。
眼看著秦岩幾人被白婉幽輕鬆擒下,將曹陌等人包圍的一眾兵士瞬間手足無措。
秦岩的兩百親兵同樣投鼠忌器,不然再貿然上前。
曹陌又是朗聲喝道:“昌州總兵秦岩違抗聖旨,蔑視陛下,當以大不敬、謀逆之罪論處,爾等也要跟著他一起謀反嗎?”
隨著曹陌此話一出,在場的一眾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謀反的罪名他們自然擔當不起,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放下兵刃,本督念在你們不知者無罪的份上,可以既往不咎!”
曹陌再次朗聲喝道,在天人境修為的加持下,聲音猶如滾滾天雷。
一時間,四周的一眾槍兵、弓兵,皆是齊齊放下了手中的軍械。
就連秦岩的兩百親兵猶豫再三後,也選擇了繳械投降。
一個月就幾兩銀子,他們犯不著真為了已經被擒的秦岩,而冒著謀逆之罪去拚命。
“曹公公,我願意投誠,我願意戴罪立功,檢舉秦岩!”
這時,方才那名黑甲副將見大勢已去,如同牆頭草一般連滾帶爬來到曹陌麵前,猛地下跪磕頭。
“晚了。”
曹陌搖了搖頭:“本督剛才說過,那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這名黑甲副將方才真心悔過,他倒是的確可以給對方一個機會。
但可惜。
對方沒有把握住。
“......”
聞言,黑甲副將抬起頭來,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迎來的卻是一道璀璨劍光。
鏗鏘——
曹陌手中的尚方寶劍收劍歸鞘。
黑甲副將的眼中帶著不甘和驚恐之色,人頭滾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