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曹陌對趙玉龍的識趣讚了一聲,隨即目光悠悠,淡聲道:“趙將軍名為玉龍,本督便以玉龍為題,贈你一首詩,望趙將軍今後以此為誡勉。”
“......”
趙玉龍聞言,沒等曹陌要說贈他什麼詩,便是俯身半跪在地上抱拳道:
“玉龍素聞曹公公詩才過人,有我大周第一詩仙之名,能得曹公公贈詩,乃是玉龍三生有幸!”
這倒也不是趙玉龍在故意吹捧曹陌。
這段時間內,除了曹陌西廠督主的凶名外。
曹陌此前所作的那些足以堪稱千古名篇的詩詞,也逐漸從京城內往著大周各地州府流傳。
並且文字的傳播力度更為迅疾,遠比曹陌西廠督主的凶名,還要傳播得快上許多。
畢竟曹陌西廠督主的凶名,隻有各地州府的官員們能夠聞知一二。
而曹陌所作的那些千古名篇的詩詞,卻是老少皆宜,更得大周各地讀書人士子們的喜愛。
恰好,趙玉龍除了是一個武將外,也飽讀不少詩書。
畢竟想要成為統帥一方的大將,光有武道修為可不夠,也得要飽讀兵書,胸有韜略。
趙玉龍守昌州城城門的這些年,閒著也是閒著。
在被磨平棱角的同時,卻也沒忘初心地不斷提升著自己的才能。
不然就算有朝一日能夠遇到賞識自己的伯樂,也會因為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而不能夠大展宏圖。
曹陌對趙玉龍如此恭敬的態度更加滿意。
看來在守昌州城城門的這些年,讓這位趙將軍的覺悟提升了不少。
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對想要進步的渴望。
曹陌也不再多言,對一旁身穿緋紅色西廠千戶服,侍立著的雪傾城和雪煙兒兩姐妹淡聲道:“傾城,鋪紙,煙兒,研墨。”
“是,督主。”
兩女應了一聲,而後走上前來,一人鋪紙,一人研墨。
雖然這裡是軍營,但是作為發號施令的中軍大帳,帥案上自是常備筆墨紙硯。
很快,雪傾城便是將一張白紙鋪在曹陌身前的帥案上,雪煙兒則是給曹陌研好了墨。
曹陌提筆即墨,不多時,一篇大氣磅礴的沙場邊塞詩,便是躍然紙上。
“於昌州大營贈趙玉龍將軍。”
曹陌放下手中毛筆,給這首詩命了個名字。
而後便是對一旁和趙玉龍一起回來的沈劍星招了招手。
沈劍星當即會意,躬身上前將這張墨跡未乾的書紙接過,遞交到仍是俯身半跪在地的趙玉龍手上。
趙玉龍僅是看了一眼,瞬間瞳孔一縮,嘴中不住的喃喃道: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將這首詩篇看完後,趙玉龍頓時心中震撼,對曹陌的詩才佩服得五體投地。
曹公公果真不愧是大周第一詩仙!
僅是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就即興又作了一首千古名篇出來。
當然,此玉龍非彼玉龍,而是兵刃的一個好聽的說法,提攜也是一個簡單的動作詞。
可是卻有一語雙關之意。
同時趙玉龍也明白了曹陌的意思。
當即再次對曹陌大表忠心:“多謝曹公公贈詩,玉龍此生定當以此為誡勉,永不敢忘!”
“好,隻要趙將軍能夠銘記於心,日後定當能為我大周肱股之臣。”
曹陌爽朗一笑,對自己裝的這個逼頗為滿意。
當然,他也不是為了裝逼而裝逼。
畢竟寫詩文能夠有助於增長文氣修為,尤其是這種即興而作的詩篇。
如果能夠當成一則佳話流傳下去,還能夠有加持效果,曹陌所能得到的文氣,也將會更多。
“是,玉龍定當謹記曹公公的教誨!”
趙玉龍恭敬應聲。
“趙將軍起來吧,本督給你半日時間整兵,明日一早,本督便要調兵使用。”
曹陌淡淡吩咐著。
“玉龍領命!”
趙玉龍抱拳領命,收好曹公公贈與他的詩篇後,便是躬身退下。
帶著自己的十數名親兵,來到大營廣場開始整軍備戰。
............
曹陌在中軍大帳中修整了一晚。
次日一早。
趙玉龍便是不負所望,來到大帳內,躬身通稟道:“曹公公,昌州大營內的所有府兵都已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點撥六千人隨本督前往安陽郡萬黑山,剩下的留守昌州大營。”
曹陌想了想,淡聲吩咐著。
他雖然原本的打算,是想要調集一萬府兵前去清剿白蓮教。
但如今整個昌州大營內總共都才九千多人,他顯然不可能全部帶走,總得要留點人守營。
畢竟大營內的糧草輜重很多,不可能全部帶著走。
萬一要是被附近的山匪們趁機劫掠一空,那可就鬨了大笑話了。
“是,曹公公!”
趙玉龍抱拳領命,隨即便又躬身退下。
一個時辰後,整裝待發的六千府兵,攜著不少糧草輜重開拔。
離開昌州大營後,一路浩浩蕩蕩地往著昌州府下轄的安陽郡開去。
經過整整兩日時間的行軍趕路,總算來到了安陽郡境內,並於安陽郡萬黑山下安營紮寨。
而這裡,也正是白蓮教一直潛藏的總壇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