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
一旁的副將立馬領命而去。
尉遲川則對曹陌客氣相迎:“曹公公,請......”
一行人走進大營。
曹陌也沒有去尉遲川的中軍大帳休息。
而是直接來到校場,親眼看著尉遲川手下的那名副將擂鼓聚兵。
在曹陌的身旁,則是跟著上官玥、冷淩霜、雪傾城、漓妖妖、謝花雨等足足十女。
尉遲川看得暗暗咋舌,心中忍不住對曹陌一陣羨慕。
曹公公身為一個太監,明明連那玩意都沒有了。
可身邊跟著的女人卻是一個比一個漂亮。
每一個幾乎都有著國色天香之姿。
要說隻是一個兩個也就罷了。
可是足足十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隨行在側。
曹公公的這份豔福,真是常人所遠遠不能及也啊!
尉遲川心中暗歎,但內心也並沒有太大的波動。
畢竟他年紀已經不小了,美色這種東西於他而言,早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曹公公,擂鼓聚兵需要不少時間,要不您先到大帳裡麵休息休息......”
尉遲川恭恭敬敬的陪同在曹陌身側,一邊看著手下的副將、參將們集合營中所有大軍,一邊陪著笑臉開口。
集合大軍是一件很麻煩且耗費時間的事情。
尤其是近乎兩萬人的龐大軍隊。
得要做到井條有序。
並且還要按照一定隊列排兵布陣。
以免生出什麼錯亂,導致踩踏事件發生。
想要將近乎兩萬人的隊伍集合完畢,至少也得要快半個時辰以上的時間。
“無妨,本督也想看看惠州大營內士卒們的軍紀......”
曹陌淡淡揮了揮手,卻是並不介意。
不過是半個時辰的時間而已,他曹某人還等得起。
“曹公公放心,我惠州大營內士卒們的軍紀,定然不會讓曹公公失望......”
尉遲川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得陪同曹陌一起,看著眼前校場上惠州大營的士卒們慢慢彙集。
............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便過了大半個時辰。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在一陣緊鑼密鼓下,惠州大營內的所有士卒,儘數彙集於眼前的校場上。
四周樹立著密密麻麻的火把,將整個校場映照得人影綽綽。
曹陌居高臨下站在點將台上,目光掃過彙集完畢的惠州大營士卒,默默清點著人數。
從一個個部曲的隊列劃分上,簡單清點了一番後,發現此刻站在他麵前的士卒,竟是有著兩萬足額之數。
惠州和昌州一樣,都是上等州府。
故而惠州大營也和昌州大營一樣,同樣是兩萬人的滿額編配。
而現在校場上整齊排列著足足兩萬足額的兵員,不免讓曹陌有些意外。
畢竟若是按照此前昌州大營總兵秦岩的說法,大周各地州府大營的總兵,就沒有不貪吃空餉的。
那麼眼前的惠州大營顯然就是一個例外。
兩萬人的滿額編配,居然一個不少,難道這尉遲川就不貪?
曹陌對他表示很是懷疑,不動聲色的清點了一番人數後,側眸看向尉遲川笑道:
“尉遲將軍,你該不會聽說本督前幾日到了惠州城,便抓了些壯丁前來填充大營人數吧?”
和初到昌州城時不同,曹陌這次到了惠州城內,並沒有第一時間召見主管軍政的知府和總兵。
所以惠州的知府和總兵,完全有著足夠的時間提前準備,以應對他曹某人可能到來的檢閱。
“曹公公,下官不敢......”
尉遲川抱了抱拳,滿臉惶恐的解釋道:“不瞞曹公公,下官的惠州大營內,一直都是滿餉滿額,下官從來不敢做貪墨朝廷軍餉之舉......”
他這話說的倒也是實話。
畢竟光是貪吃空餉能貪幾個子?
不僅風險巨大,而且還要和大營內的副將、參將分潤。
有這個工夫,他隨便找幾個親戚或者家丁,在惠州境內做做生意不香嗎?
以他惠州大營總兵的身份作為靠山。
就算是光買白開水,也能夠成為惠州境內最大的白開水鋪子。
而且惠州大營內兩萬人馬的人吃馬嚼,以及各類軍械輜重的供應修繕,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在相同質量的前提保障下,這些銀錢他與其讓旁人賺去,還不如讓自己人賺去。
隻能說或許是因為身處江南地帶的緣故。
尉遲川這位惠州總兵,也受到了江南地帶做生意風氣的感染。
貪銀子多沒技術含量?
賺的銀子才是真本事!
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當然,朝廷明令禁止朝廷命官開商行做生意。
所以他的生意做得很是隱蔽,找的都是可靠的親信。
並且還做得不大不小,能賺錢,但也不至於太過引人耳目。
“這麼說來,尉遲將軍倒是一位難得的清官啊......”
曹陌淡淡一笑,語帶揶揄的道。
這幾天他到了惠州城後,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召見惠州的知府和總兵。
但在他帶著雪傾城、雪煙兒、漓妖妖等人微服私訪的時候,他手下的幾百名西廠番子也沒有閒著。
早就暗中接管惠州城內的錦衣衛千戶所,把惠州城的大大小小官員查了個底朝天。
其中自然也包括惠州大營內的總兵、副將、參將等大大小小的軍中武將。
對於尉遲川這位惠州總兵暗中做的那些生意。
曹陌雖然不說了如指掌,但卻已經知道得七七八八。
“曹公公抬舉下官了,既然朝廷如此信任下官,對下官委以重任......”
“下官不敢說兩袖清風,但最起碼也會儘忠職守......”
尉遲川麵色一肅,對著京城的方向遙遙抱拳行禮,大表著忠心。
“行了,尉遲將軍的儘忠職守,本督已經見到了......”
曹陌見此一幕不由淡淡一笑,而後同樣正色道:
“本督見方才大營內的士卒集合有序,顯然都是久經操練之士......”
“若是才抓回大營數日的壯丁,絕難有如此訓練有素的軍紀......”
“尉遲將軍倒也不必如此過於緊張,本督適才不過相戲耳......”
惠州大營的情況曹陌早就已經派人打探清楚了。
但耳聽終究不如眼見。
方才他之所以非要親眼看著擂鼓聚兵。
就是想要看看惠州大營內的這些士卒軍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