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昨晚是幾點睡著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睡得很晚。
熬夜的緣故,林深醒的比較晚,醒來的時候,鹿可可已經在外麵陪菌菌吃早餐了。
隔著臥室門,他隱約能聽到外麵菌菌奶聲奶氣地問:“爸爸怎麼還沒起來呀?我想和爸爸一起吃。”
接著是鹿可可溫柔的回答:“爸爸累,讓爸爸多睡會兒。”
菌菌:“那我要留一個白胖胖給爸爸……”
聽著母女倆的交流。
林深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鹿可可照顧孩子時的賢惠模樣。
順帶回憶起來昨晚她抵在手臂上的柔軟……
誒!這可不興回憶!
林深趕緊搖搖頭,將奇怪的念頭晃出去。
雖然已經很迅速了,但誠實的身子還是做出了反應。
本來清晨就比較有活力,現在更是被硬控在床。
緩一會兒,恢複平靜後,他翻身下床。
滿懷熱情。
新生活,我來了!
殺死那個家暴男——這是林深自己對自己下達的判決。
從他愛上鹿可可的那一刻開始,家暴男就死了。
連一刻都沒有為家暴男的死歡呼,立刻投入家庭的,是滿懷愛意的林深。
他下定決心要和鹿可可一起把這個家建設得更好。
給她一個幸福的家。
懷揣著這樣的目的。
林深全身心投入到這個家庭中。
從零開始,他慢慢學習要怎麼當一個好爸爸,好丈夫。
他每天都會陪女兒玩,嘗試了解女兒那些奇特的想法,學著給女兒紮頭發和換衣服。
他還經常和鹿可可一起外出買菜,做飯的時候也會積極打下手,偷學做飯的小技巧。
值得一提的是,他每晚都會給鹿可可洗腳。
儘管鹿可可說不用麻煩他,但他依舊堅持。
不全是因為鹿可可的腳好看,摸起來手感很好,更多是林深想表達自己對她的愛……
除了這些,林深還在努力找工作。
他查看了家裡的資金狀況,兩人都沒工作,雖然生活開支不是特彆大,但積蓄也沒多少。
要想好好生活下去,坐吃山空肯定是不行的。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再美好的愛情也沒辦法脫離物質單獨存在。
家裡有輛沒怎麼開過的長安逸動。
林深這段時間會在女兒午休的時候開車外出,到處轉轉,尋找工作機會。
說起車子。
林深是在暑假時候考的駕照。
突然穿越過來,他開車還不熟練。
好在南慶市的路況不複雜,開起來也不是很難。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花了不少時間去摸索。
現在也是勉強能上路。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星期。
生活過得很充實。
這天。
下午四點多。
林深找工作回來,他在小區停車位把車停好,提著一些涼拌菜回家。
這是某天晚上給鹿可可洗腳時候閒聊得知的,她喜歡吃涼拌海帶,林深牢牢記在心裡。
今天天氣熱,正好適合吃涼拌菜。
回來時候經過農貿市場,就順道買了些。
嘀。
按完密碼,門鎖打開。
林深進屋,在門廳換鞋,“小鹿,我回來了,給你買了點吃的。”
林深這個人沒什麼特彆突出的優點,如果有什麼值得單拎出來說一說的,那就是他的適應力了。
他適應力很強,這種強,不隻是對環境的適應,還有對關係的適應。
就這麼說吧,在戀愛關係中,可能前一天他牽手都還緊張得要死,隔天他就能很自然的說些情話逗對方開心。
在這種強大的適應力加持下。
他和鹿可可相處了一個星期。
女兒不在的時候,他就會用小鹿來稱呼鹿可可。
這樣顯得比較親昵一點,鹿可可好像也很喜歡這個稱呼,但如果女兒在旁邊,她就會很害羞。
“小鹿?”
沒有回應,林深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換完鞋,他拎著東西往裡屋走,“我給你買了點涼拌菜,有你愛吃的海帶。”
說著,提著東西來到廚房。
人不在。
客廳。
也不在。
衛生間。
也沒人。
輕輕推開菌菌房間的門縫,往裡瞄一眼。
床上是熟睡的女兒,沒見到鹿可可的身影。
在家裡繞了一圈。
人呢?
林深疑惑著,重新回到客廳。
正好見到開門進屋的鹿可可。
見林深已經回來了,鹿可可趕忙道歉:“對不起,我去買了些菜,回來晚了,我馬上去做飯,你稍等一會兒。”
說著,她動作麻利的換鞋。
林深:“有什麼好道歉的?我也才剛回來,時間還早,又不急著做飯。”
儘管他這麼說,鹿可可還是滿臉愧色。
老公出去找工作累了,回到家還在不能吃上飯,她心裡不舒服。
才換完鞋就拎著菜去廚房。
林深跟在她身後,想起什麼,“對了,我給你買了點涼拌菜,多加了海帶,你要先吃點嗎?”
“謝謝,一會兒吃飯時候吃吧。”她說著,頭也不回,係上圍裙,開始起鍋。
“行,那我放桌上了。”
林深把涼拌菜放到外麵桌上,然後挽起袖子進廚房幫忙。
“有什麼菜要我處理嗎?”
“不用,我來就好。”
每次他要幫忙鹿可可都會這麼說。
林深自己找活做,拿兩個土豆過來削皮。
靠近鹿可可的時候看到她光潔的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不是一個容易出汗的人,估計是跑著回來的。
林深想了想,決定和她開個玩笑。
削著土豆皮,他問:“剛剛你去哪了?”
鹿可可:“去買菜,回來晚了,對不起。”
怎麼又道歉?
林深在心中無奈歎息。
接著,他質疑道:“我看不是吧,早上才買過,下午又買?”
鹿可可聽到他語氣不對,手裡的動作停住,側頭看來。
林深繼續道:“不會是外麵有人了吧?”
話音落下。
溫順的鹿可可瞬間炸毛,“我沒有!”
林深被嚇了一跳。
本以為是老夫老妻,可以開些這種玩笑,沒想到一下子踩到了雷區。
“對,對不起,我……”
林深手足無措,道完歉剛要解釋自己是開玩笑的,隻見鹿可可朝他走來。
受了莫大委屈,她眼裡蓄著淚,有點凶,但還是可愛。
她來到林深麵前,抬手用手臂抹了一下眼淚,然後抓起林深的手,將其按在自己胸脯上。
隔著衣服,是她內衣的觸感。
突然的動作。
林深腦海一片空白。
鹿可可委屈巴巴:“下午的菜便宜,我多去買點,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可以檢查。”
檢查?
檢查哪?
怎麼檢查?
林深愣了幾秒,然後趕緊收回手,和她解釋剛才是開玩笑,沒有懷疑她。
再次道歉後。
鹿可可抽抽鼻子,淚蒙蒙的注視著他。
確認他確實是在開玩笑後才移開視線,抹抹眼淚,繼續去做菜。
委屈過後,聲音帶著哭腔,她小聲嘟噥:“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對不起。”林深再次道歉,並承諾以後不會開這種玩笑了。
鹿可可沒有回話。
本來好好的一個下午,一個玩笑,硬生生把氣氛搞得很沉悶。
廚房裡隻有炒菜的聲音,以及洗菜池的水聲。
沒有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