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重重點頭,唇畔噙滿了笑意。
明亮的燈光被陰影遮住了,沈燼與她隻有拳頭之隔,他低頭,眸色很深,大掌掐住溫晴的下巴,將她下巴抬高,與自己眼神對視。
她的緋唇如夏日枝頭的櫻桃,飽滿光亮,十分誘人,咬下去肯定是汁液四溢。
男人掠奪性的目光緊盯著她的嘴唇,溫熱的鼻息撲在她的臉上,溫晴白皙的臉龐蒸騰出紅暈,眼底閃過一絲心慌,心突突跳。
“這裡是醫院,我們回家再……”
意識到自己突然鬼迷心竅,沈燼粗魯鬆開溫晴,冷哼,“小聾子,你耍我?上一秒還說喜歡我,下一秒就拒絕我。”
這男人真是陰晴不定,上一秒心情還怪好,下一秒就生氣了。
溫晴捂住自己滾燙的臉蛋,像是害羞,抿了抿唇,“我不是想拒絕你,我不習慣被人看著親嘴。”
被人當猴子圍觀,沈燼腦子是有什麼大病。
男人身上的戾氣很重。
空調冷風一吹,溫晴背脊發涼。
這男人發起瘋了,不知道會乾出什麼事。
沈燼高出溫晴一個頭,溫晴掂起腳尖,飛快親了在沈燼的下巴親了一口。
溫溫涼涼的,她的唇瓣出奇的柔軟,像草莓果凍。
沈燼視線落在她泛紅的嘴唇上,喉結滾動,壓下體內的燥意,推開眼前的女人,目光陰沉,“誰允許你親我?”
“對不起,我隻是太喜歡你,舍不得你有一丁點不開心。”溫晴聲如蚊呐,卑微到塵埃裡。
沈燼額前的黑發遮住了他眼睛,讓人看不透他此時的情緒。
“花言巧語。”
溫晴更加委屈,大眼睛裡多了一層霧氣,“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如果沒有你,我就爛在泥裡,你是我的光。”
沈燼眼裡滿是諷刺,嘲諷道,“小聾子,耳朵不中用,嘴皮子倒是靈活,酸腐的話一大堆。聽得本少爺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溫晴眼裡霧氣越發濃重,眼淚婆娑盯著沈燼,像個委屈的小媳婦。
他見麵前的女人委屈至極的模樣,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彆過臉大步流星離開。
魏階馬上就從角落走出來,跟在沈燼身後,看到boss包得粽子一樣的手背,他心裡湧上了愧疚。
“燼哥,我已經把他的牙全都拔光,保證不會再讓您受傷。”
“那男人的家屬已經報案了,警察也在查這件事,我們要不要。”
魏階手刀對著自己的脖子比了一下。
沈燼看了一眼手上的紗布,白得刺眼,他的眼睛冷得滲人,極致瘋狂。
魏階頭頂都冒著森森冷氣。
“園子裡養的鱷魚餓了幾天,應該餓了。不要一次喂飽,分幾次喂。”
讓綁架犯看著自己的四肢生生被鱷魚利齒撕碎,在疼痛、絕望中慢慢失血而亡。
“是。”魏階腦海裡浮現鱷魚張開血盤大口的模樣,綁架犯斷胳膊少腿的模樣,脖子發涼。
那男人隻剩下最後一口氣,竟然拚儘全力咬了燼哥一口,估計受不住折磨,一心想求死。
得罪燼哥,燼哥可不會讓他死得那麼容易。
拿著綁架燼哥的錢風光了十來年,也該知足了。
魏階忽然想起一事,“燼哥,我剛剛看到好像有人在鬼鬼祟祟尾隨溫小姐。要不要我去處理一下?”
沈燼垂下眸,染墨的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緒,語調慵懶,“死了隻能怪她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