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春少女的時候,她喜歡過季白。
他是謙謙如玉君子,講解題目時邏輯清晰,娓娓道來。
知道她經濟困難,幫她墊付參加奧數的考試費,又用學校的名義補貼她路費。
自己經濟不寬裕,卻給她買了助聽器,不索求回報。
私下給家境貧窮的學生補習,分文不收。
這麼好的人,怎麼不值得她喜歡?
趙赫從小到大乾了不少混事,能安然無恙站在這裡,那是因為他足夠聰明和警惕。
溫晴深吸了一口氣,自己還是太低估了趙赫的謹慎和無恥。
“我對季老師一向隻有敬佩之情,不像你,就是陰溝裡的老鼠,你幕後指使錢喜汙蔑季老師猥褻她,又匿名去教育局舉報。但你就是個孬種,不敢承認。”溫晴激動得臉色通紅,琉璃色的眼眸裡滿是鄙夷。
她用儘嘲諷,極力激怒他。
趙赫囂張霸道、目中無人,這樣人人往往是不耐激的,他絕對不會允許彆人看瞧不起自己。
趙赫囂張的臉已經逼到溫晴的眼前,一字一頓,“是我做。”
“那怎麼樣,清城的教育局長見到我爸都要像孫子一樣點頭哈腰。今天我把你做死在這,也沒人知道。”
趙赫目光直勾勾的,灼熱的鼻息撲在溫晴稚嫩的臉上,她染了墨的眼睫顫了顫。
在他的嘴唇落下的瞬間,溫晴走包包裡摸出了電擊棒。
趙赫四肢被電得麻痹,全身癱軟倒在地上。
“溫晴,你竟然敢……”他磨著後槽牙。
突然房間出現了震感,似要地震一般。
溫晴退到離門很遠的地方。
“砰”一聲,門就撞開了,紀念大力踢開門,門打開一半,便遇到了一股阻力。
紀念低頭一看,是已經被電暈的趙赫,她漂亮的桃花眼微眯,把手關節按得“咯咯”作響,旋風一樣出拳,把趙赫揍成豬頭。
“紀念,我們快走吧,否則他的保鏢追來就不好了。”溫晴掃了一眼躺在地上被打得麵目全非的人,內心升起大仇得報的暢快感,但是此地不宜久留。
“他那些保鏢中看不中用,全被我打暈了。”
溫晴順著紀念的手指看,幾個保鏢像疊羅漢一樣疊起來,她眸光閃過驚訝,紀念這麼厲害,幾個保鏢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記得趙赫的保鏢都是高價聘請來的,身上都有點功夫。
溫晴由衷表示感謝,“紀念,謝謝。”
紀念隨意擺擺手,就像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女。
時間倒回到一天前。
溫晴決定赴約前,把事情的始末跟紀念解釋清楚,請求她幫忙與自己裡應外合。
紀念的遠山眉蹙起,攥緊了小拳頭,修長的手背青筋凸顯,“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套上麻包打他一頓,打得他爬都爬不起來,看他還怎麼作惡。”
“我想替季老師正名,他去世的時候才二十多歲。我不想他一輩子都背負著猥褻學生的汙名。”溫晴琉璃般的眸子染上了淡淡傷感,如春山霧水,看得讓人揪心。
“要不找大少爺,他準有法子。”紀念猶豫,她要負責溫晴的安危,如果大少奶奶有不測,她難辭其咎。
溫晴眺望遠方,斟酌片刻,搖了搖頭,“不要拿這些小事去麻煩他了,我能解決。”
紀念對自己的武力值還是很有自信,看是趙赫的嘴硬還是她的拳頭硬。
“好,我都聽你的。我最看不慣人渣。”
本來溫晴是讓紀念偷來房間鑰匙給她開門就可以,沒想到她打暈了保鏢,直接破門而入。
……
這時,外麵傳來警車的鳴笛聲,外麵震天響的音樂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