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晴神色緊張,紀念眨了眨桃花眼,“出了什麼事?”
溫晴三言兩語解釋了事情的經過,“紀念,假設有個女人意圖勾引沈燼,沈燼一般怎麼處理。”
“我待在大少爺身邊快三年了,沒見過他親近過哪個女人,上次遊艇上有個女人見他長得英俊,上前勾搭,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溫晴反問。
“大少爺直接把她扔到海裡。”
溫晴的心直往下墜,背脊發寒,楊紅凶多吉少,這個鍋最後還是她來背。
命苦的牛馬打工人。
溫晴快要淚流滿麵,“有沒有例外?”
“人對深愛的人才有例外,你也算一個例外,你跟他那個了,”紀念聲音輕快,左右手的拇指貼在一塊,“他不僅沒有把你大切八塊,還馬上就跟你領證了,兄弟們都震驚了。”
單純的傻孩子,她跟沈燼領證是另有內情,她又不好跟紀念明說。
悅耳的音樂從收音機裡流瀉出來,
“講不聽也偏要愛,更努力愛讓你明白。”
“沒有彆條路能走,你決定要不要陪我……”
溫晴瀕臨絕望,“你說沈燼對深愛他的人會不會網開一麵。”
紀念偏頭想了想,“試試唄。”
溫晴隻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賭沈燼會對她多幾分寬容。
……
酒吧內燈光晃眼,音樂震耳欲聾,男男女女紙醉金迷,搖頭晃腦跟著音樂在蹦迪。
溫晴剛踏進門,就看到一個身穿吊帶上衣,迷你超短裙的女人正朝沙發上麵容冷漠的男人走去,她走路搖搖晃晃,像是喝醉了,臉頰緋紅。
楊紅打了個酒嗝,目光曖昧,語氣挑逗,“小白臉,讓姐姐好好疼疼你~”
那個男人躺在沙發上,半闔著眼睛假寐,紅酒杯隨手扔在地上,光潔的地板上殘留著紅酒漬。
那人正是沈燼。
他一身黑衣黑褲,眉眼冷淡,唇線緊繃,楊紅湊近的刹那,那雙狹長的眸子突然睜開,眼神寒如刀鋒。
他動作利落地將楊紅一把拽過來,毫不憐惜地把她的臉猛地按進了一旁冰桶裡!
“啊啊啊。”
冰水嘩啦濺出,楊紅的煙熏妝一下就花了,掙紮著想逃卻被死死按住。
周圍人一時間不敢動,吧台酒保嚇得停下調酒動作,空氣中仿佛結了冰。
溫晴心跳如鼓,衝上前去:“沈燼!”
沈燼眼皮都不抬一下,聲線涼得像壓在深海裡的冰,“你來乾什麼?”
溫晴快步走過去,瞥了一眼苦苦掙紮的楊紅,緊張得幾乎喘不上氣,“她是我醫院的病人,有中度妄想症,她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她隻是病發了。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代她賠罪。”
沈燼終於看向她,那雙冷淡的黑眸裡透出一絲嘲諷:“溫晴,你沒這麼大麵子,得罪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溫晴貝齒咬著嘴唇,冰桶還冒著森森冷氣。
楊紅低聲嗚咽,“嗚嗚嗚。”
沈燼瘋起來,連女人都動手。
溫晴秋水剪眸一瞬不瞬盯著他,語氣溫柔,“沈燼,如果能讓你消氣,我什麼都願意做。”
空氣瞬間一滯。
沈燼緩緩站起身,盯著她良久,忽而冷笑一聲“如果我讓你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