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爸媽在家一天吵三次,恨不得掐死對方,嗓門大到能揭瓦。
而溫晴長得清純漂亮,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聽著就舒服,非常符合他對伴侶的要求。
他回憶起兩人的初見,麵色緩和了一些,他頓了頓,聲音低啞:“溫晴,我愛你啊。在你被太妹欺負的時候,是我救了你啊。我天天給你帶早餐、零食,送你回宿舍。”
“你這叫愛?”溫晴咬牙,血絲從嘴角滲出,“你演得太過了,連自己都信了。早餐是你吩咐你的小弟買的,你動動嘴就可以,你逼著所有同學不許跟我說話,把我孤立到隻剩你一個人能接近我。你收買那幫太妹打我、罵我,甚至打聾了我一隻耳朵,最後出來英雄救美。”
她的聲音越來越冷,“你就是個瘋子,你的愛讓我窒息。”
趙赫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像陰雲密布的海麵,波濤洶湧。
“得不到你的心,我也可以得到你的人。”
他俯身,張狂的臉逼近溫晴。他拿掉她耳朵上的助聽器,指尖一鬆,將那枚助聽器狠狠摔在地上。
啪!
助聽器當場碎成兩半,電池飛滾到地角,發出刺耳的哢噠聲。
溫晴望著地上裂開的助聽器,瞳孔顫抖,眼神裡驟然染上絕望。她像被逼進死角的野獸,咬牙切齒地怒吼:“趙赫,我恨你,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這個瘋子。”
她猛地側頭,狠狠咬住他的耳朵。
“啊!”趙赫猝不及防,被咬得皮開肉綻,鮮血順著耳廓淌進脖頸。他發狂般揮手,一巴掌扇在溫晴臉上。
啪!
溫晴頭砸到床頭上,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意識失去的前一刻,溫晴嘴角微勾。
很好,那她就不用眼睜睜看著這個變態侵犯自己了。
隔天清晨。
寬敞冷清的彆墅客廳裡,沈燼斜躺在沙發上,一條腿懶懶地搭在茶幾上,手裡夾著香煙,煙霧繚繞。
他看著房間裡躺在床上的女人,臉色慘白如紙,右臉頰腫脹,五個指印清晰可見。
自從昨晚從趙赫裡救回溫晴,她就一直昏迷不醒。
他帶人衝進去的時候,溫晴被鎖在床頭上,絨毛毯子上血跡斑斑,嘴角淌著血。
而趙赫一隻耳朵鮮血淋漓,發瘋似的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床上溫晴低聲夢囈,“不要……不要過來……紀念,救我……紀念……我在這……”
沈燼臉色沉了下來,銳利的雙眸盯著她,目光複雜,像是壓著萬千翻湧的怒火與煩躁。
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愛他愛得難以自拔,夢裡卻喊著彆人的名字。
薄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映在那張潔白床榻上。
溫晴還沉溺在噩夢裡,額頭隱有冷汗,嘴角乾裂,嘴裡含糊不清地低喃。
沈燼坐在床邊,指節骨感分明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卻在下一秒,不耐煩地抬手。
“醒醒。”他低聲命令。
溫晴毫無反應。
沈燼皺眉,直接抬手,在她臉上輕拍了幾下,沒反應,他眸光微冷,忽地用力一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