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搓了搓手上的濕土,乾笑兩聲:“那個啥,身為一名合格的法醫,肯定是屍體死哪我在哪,想到你們還在加班,我內心那個愧疚啊!”
許肆都已經懷疑她精神有問題了。
她還裝什麼裝啊。
人間這地兒,大馬路上跑著苦命牛馬,精神病院囚禁快樂靈魂。
精神不好不丟人。
“所以呢?”許肆聲音冷沉,明顯被氣的不輕。
杭時緩步從油菜花田走出來,正色道:“如果VCR裡那個背影是凶手,他當時走的匆忙,我懷疑他會重返案發現場。”
她邊走邊分析:“帶入一下凶手,新娘死在了最美的時刻,那是他的作品,當時人多眼雜,沒有時間欣賞,夜黑風高的時候,總要回來細細回味一下。”
許肆也是想到了這點,才會重返案發現場。
好巧不巧的。
此地空曠,隻有油菜花田能藏人。
他也準備藏進油菜花田蹲守一會。
沒想到被杭時跑了先。
後腦勺突突的疼。
他伸手一摸。
月光破雲,將許肆手上的那抹暗色照亮。
走出花田的杭時也看到了。
杭時:“……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這裡的花不會發光,又沒有月亮,我把你當成凶手了。”
許肆又深吸一口氣:“你家的花會發光?杭時,你腦子真是壞了!”
杭時默然。
奈何橋邊的彼岸花,是會發光的……上麵粘附的,都是等待投胎的亡魂。
她忘了,人間的花不會發光。
“薑警官已經證實了我精神沒問題!”她反駁。
如今凶手不明,任務也沒完成。
她還需要借助這個身份,查一查死者和她要找的人有沒有關係。
她暫時還不能離開刑警隊。
“精神沒問題,不代表腦子沒壞。”許肆攥緊了手心的血。
“有人來了!”杭時看見遠處似有人影,壓低聲音拉著許肆的衣袖再次躲進了油菜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