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赤紅,極端到歇斯底裡。
“她是怎麼對我的?她吃了我……我是小香豬啊,是寵物,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杭時眉頭緊蹙,凝著他的臉,一字一頓:“她的罪孽,自有她的命數。”
“我最討厭你們這副樣子!”張碩大吼,垂在兩側的手緊攥成拳,手背青筋暴起:“什麼命數?都是狗屁!尤其是你!讓我們什麼都忘記後,像個傻子似的重新開始!”
“清除輪回記憶,接受人間律法懲處,是你如今唯一的出路。”杭時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放屁!”他疾步衝到杭時麵前,拳頭化爪,迅雷不及掩耳的抓向杭時的脖子。
帶著記憶投胎後,他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所以,他在人間不停的鍛煉自己。
跆拳道,截拳道報了一大堆。
可能是生性使然,他還是喜歡和豬待在一起,便到這裡來工作。
每天給它們做飯,陪它們上山撒歡。
最後看著它們被宰殺,被分割。
為什麼?
人要這麼殘忍?
他的手臂很有力量。
杭時不與其正麵對抗。
孟婆湯匙雖然能短時間內賦予她神力,可她的身體,仍是凡人。
會受傷,會死。
她閃身躲過,抬手劈上他的手臂。
黑氣炸開。
他疼的慘叫一聲。
杭時順勢又是一掌劈上他的肩頭:“許肆的車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張碩連連後退,和杭時拉開距離,他扶著耷拉下來的肩膀,嘴角帶著一絲邪笑:“什麼車,我不知道!”
“不是你?”杭時眉心緊蹙,再次追問:“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利用液氮殺劉燕?”
要一個人死,有很多種方法。
而迫切的想要一個人死,選擇的方法往往都是最直接的。
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