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頭一天,就有人跑到她家房梁吊死。
真是……好一個開門紅啊。
身上的血液逐漸乾涸黏膩,杭時緩緩起身。
她情緒有些低落:“我去衝把澡,現場交給你們了。”
許肆盯著杭時的背影,心裡像是被羽毛劃過。
自殺性的案件,如果沒有糾紛,很難立案。
法醫形式化屍檢,找到屍源後,便可以通知家屬來認領屍體。
這個案子,怪就怪在,杭時跟死者素不相識。
她可以找個爛尾樓,實在不行找棵歪脖子樹。
可她偏偏選擇了在杭時家吊死。
杭時洗漱完後,屍體已經被運回警局。
她快樂的帶薪休假,到此結束。
不情不願的上了警車,苦哈哈的回局裡加班。
解剖室內。
屍體躺在不鏽鋼驗屍床上。
一個小時前,她還是鮮活的,想要找杭時算算命。
死亡時間不用查,杭時親眼見證了她的死亡。
放過血的屍體,在白熾燈下,慘白的像張白紙。
脖頸處的鮮血已經凝固,斷裂的傷口敞開,雪白的皮肉外翻。
隱約可見頸部喉管。
杭時穿著防護服靠近屍體。
隻需一眼,她眸光瞬間瞪大。
不著寸縷的屍體,小腹膨隆的極為明顯。
甚至可以看見,她腹部下麵,有東西在掙紮蠕動。
杭時頭皮發麻,用解剖室的座機,將許肆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