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在地窖上麵雙手插兜時,就撥通了許肆的電話。
誘導性的話術,也讓所謂高人暴露了地址。
許肆剛到算命鋪子門口,就聽見裡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趙大鵬疑惑:“地震了?”
聲音像是從地下傳來的。
許肆心口一緊,疾步衝進去。
杭芳芳還躺在地上,眼睛已經哭腫了。
趙大鵬將人扶起來:“有沒有見到杭時?”
杭芳芳一聲不吭。
趙大鵬瘋狂搖晃:“你怎麼不說話?”
杭芳芳被趙大鵬搖的白眼直翻,淚珠子都飛了出去。
“這裡。”許肆喊了一聲。
這間鋪子,門頭逼仄,裡麵的通道也隻能容納一人行走。
陰暗狹窄的環境,壓抑詭秘,一路向下延伸。
許肆全身警戒,朝著通道儘頭摸去。
越往下越潮濕,福爾馬林的味道越重。
直至走進地窖門口。
趙大鵬覺得,杭時無時無刻都在刷新他對杭時的了解。
本以為,拔毒蛇牙已經夠驚悚了。
她竟還會戳瞎彆人的眼珠子。
想起自己在“肆時二三事”裡乾的那些事兒。
趙大鵬站在原地愣住了,覺得眼珠子有點疼。
地窖昏暗,地麵全是水漬和碎玻璃,入目所見,十幾顆泡到發白的人頭滾落在地。
杭時就在這些玻璃渣和人頭中間,壓著一個黑袍人,手上的碎玻璃狠狠紮在黑袍人的眼窩裡。
聽見地窖門口的聲音,她抬起頭,朝他們豎了個中指。
大鵬:“????”
他眯眼細看,確實是中指。
杭時:“許隊,我這是工傷!”
她話音剛落,被她壓在身下的女人忽然雙手掐住了杭時的脖子。
窒息感剛傳遞到腦神經。
許肆像一頭獵豹般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