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勳側身躲開:“睡覺吧。”
張曼荷不依不饒,清涼的身子鑽進許世勳的被窩。
許世勳被她嚇得一個激靈,躲瘟疫似的往床裡麵挪。
張曼荷委屈巴巴的伸手摟住許世勳的腰:“世勳,你已經很久沒有碰我了~”
柔柔的聲音,酥酥麻麻的在許世勳耳邊響起。
張曼荷貼在他耳邊呼氣如蘭。
溫熱的唇瓣順著他鬆弛的耳際,一路往下。
遊蛇般的手,緩緩的朝下探去。
身體,也在此時停下了動作。
沒有。
什麼都沒有。
許世勳死死地閉著眼:“曼荷,我老了。”
張曼荷癲狂的坐起,瘋狂的抓撓自己的頭發:“啊啊啊~”
許世勳挺屍般躺著。
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張曼荷瞪著他那張布滿褶子蠟黃的老臉,指責:“為什麼彆人老了還行,你為什麼不行?”
“每個人身體情況不一樣。”許世勳嘴唇蠕動,回答了這句後,便不再開口。
張曼荷死死的瞪著他。
瞪著瞪著,許世勳傳來了鼾聲。
張曼荷:“……”
她重重的將自己摔進床裡,咬著牙,合上眼,像是在夢裡淩遲許世勳。
杭時一大早就被一陣敲門聲敲醒。
許肆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杭時,起床準備去上班。”
杭時閉著眼睛,想到許肆每次都是第一個到局裡。
她忽然有些頭大。
她以後是不是每天都和許肆一樣,成為辦公室的掌門人?
想到此,杭時更不想起床了。
敲門聲,像魔音一般。
且,魔音的製造者很有耐心。
“咚咚咚”
“咚咚”
“咚咚咚”
“杭時,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