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撇撇嘴,“你問他啊,槍也不是我的,是他的。”
她看向張旗痛到慘白的臉。
小趴菜,對孟婆神力一無所知。
區區手槍,就想傷到她孟婆。
當時槍響的瞬間,她就瞬移到了張旗麵前。
搶過他的槍後,對著他的肚臍就是一拳。
然後就是醍醐灌頂的大逼兜灌在他的腦門上。
至於為什麼要打他的肚臍?
因為那是他和死者臍帶相連的地方。
杭時隻是單純的覺得,他不配。
賦予孟婆神力的一拳,直接將張旗打出了內傷。
嘴角的血,肩膀的血,臉上的血,讓他像個血人。
張升震驚了。
他十六歲的兒子,你說他早戀,他信。
你說他私藏槍支?
“還有啊,”杭時語不驚人死不休:“你媳婦兒也是這個小祭品殺的呢,至於為什麼要弑母,他說他不知道!”
沒清除記憶前的張旗,你問他這個。
他能巴拉巴拉說一大堆世界對不起他。
清除了記憶的張旗,在看到父親投來詢問的眼神後,淚水順著眼角往下落:“爸,我真的不知道。”
沒了輪回記憶,他後知後覺感受到了母親的愛。
他無法接受自己弑母。
張旗狠狠閉上眼睛。
眼前浮現的,是自己像個惡魔,將絛蟲一根一根喂進媽媽嘴裡。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
那是他的媽媽啊!
想到此,他忽然掙脫開張升,朝杭時加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