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升瞬間老淚縱橫,鬆開杭時的手,用袖子擦去眼淚:“好,我記著,下半生,我決定專心禮佛,為小旗,和他媽媽……祈福。”
學校希望我們過目不忘,社會教導我們學會遺忘。
眼睛生在前方,早已為我們指明方向。
我們需要向前看。
而不是在往事裡沉淪。
這個案子,已張旗自殺了結。
而這個案子中,受傷最嚴重的,其實是活著的人。
希望張升的後半輩子,能釋懷。
這也是杭時告訴他真相的原因。
處理完這個案子,已是傍晚。
杭時回到局裡,剛好撞見等待移交法院的崔海和他現任。
二人被林非抓來後,許肆將所有線索整理提交法院,對崔海和他現任提起公訴。
今天是移交的日子。
二人戴著銀手鐲,坐在大堂的長椅上。
身邊站著兩名看守的警員。
杭時從二人身邊路過。
便聽二人壓低了聲音在互相攀咬。
這段時間分開拘留。
好不容易見了麵,往日的溫情早已不複存在。
隻剩兩兩相厭和無止儘的埋怨。
“你一句不知道,就將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搞的好像張媛是我殺的一樣,孬種!”
“難道不是你出的主意?法子不是你想出來的?你沒虐待孩子?”
崔海將所有的事,全推到女人身上。
全然忘了,他曾經為了麵前這個女人,拋妻棄子。
“說的好聽,那你彆乾啊?”
杭時頓住腳步,斜眼朝二人看來:“不是,大姐,你這話說的,我不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