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心底湧起一絲危機感。
剛想質問許肆是不是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便聽許肆低沉的嗓音,說出了美妙的話語:“下班了。”
“蕪湖~”杭時似是從禁錮她的警服裡被釋放出來,雖是人,卻像長了翅膀:“下班萬歲!”
最萬歲的是,下班還有人開車送。
原主自帶“嘎吱嘎吱”BGM的自行車,自從孟七來了後,就被放了長假。
回到許宅,杭時學著許肆的樣子鑽進了臥室。
晚飯都是付嬸端上來吃的。
忙了一天,杭時著實不想看見樓下的大學牲和小包漿。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杭時躺在床上自我消化。
閉上眼,仿佛還能看見張旗滿臉的血,和張升痛苦的眸子。
她實在不知,那些小動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腦中靈光乍現。
杭時緩緩睜開眼。
她有些懷疑那些小動物口中的瞾日神。
會不會是那個東西,刻意引導洗腦。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是很有這個可能。
睜開眼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天已經黑了。
窗戶沒關。
帶著竹子清香的夜風吹拂著窗簾。
在月光下影影綽綽晃動。
竹葉的“沙沙”聲和著蟲鳴,從窗外傳來。
讓人心神都跟著放鬆下來。
杭時微微眯眼,感受著難得的安寧。
她有些想念彼岸花海了。
它們永久盛開,像星空般散發著點點光斑。
忘川河的風輕輕拂過,陣陣彼岸花特有的清香,湧入鼻尖。
千百年都未曾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