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下,杭時緩緩睜開了眼。
盯著許肆的側臉:“我總覺得,你沒安什麼好心。”
許肆手又緊了緊。
便聽杭時道:“你是不是想問我要路費?不應該啊,你家底殷實。”
想到許肆的家底,杭時眸光閃過一絲冷光。
這家夥最大的家底,就是許宅那座墳塋。
改天還得再去竹林看看。
不知為什麼,那棵柏樹,好像對她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從樹冠上看,那棵柏樹沒有上千年,也得有五百年以上。
這種古樹,算是活文物了。
許家卻把它藏在宅子深處,意欲何為?
“我有害過你?”許肆反問。
杭時脖子微動,極輕的搖了搖頭。
“那就是了,你隻要記住我不會害你就行。”許肆語氣中隱約帶著一絲笑意。
杭時:“……”莫名其妙。
杭時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原主這身子,宮寒的最大表現就是肚子疼,嗜睡。
搞的她這兩天都沒精神。
汽車緩緩行駛中,她做了個夢。
夢裡,她重新回到了那晚的竹林,看見了那棵柏樹樹冠。
她瞬移到柏樹跟前。
柏樹生長周期慢,麵前的柏樹,足有十人環抱那麼粗。
樹身上,刻著一條龍。
巨龍蜿蜒盤旋,時間太久,早已和柏樹融為一體。
一片片龍鱗,像是柏樹自然生長而成。
杭時擰眉,伸手觸摸柏樹身上的龍鱗。
指尖觸碰下,龍鱗忽然動了起來。
她縮回手,迅速後退。
巨龍緩緩從柏樹身上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