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內心憋著一團火,看著杭時倔強的小臉,又泄了氣。
耐下心來哄:“不然,你找張圖片發給我,我來給你打聽,給你買。”
墨鏡有點大,杭時又往上推了推:“眼緣這種東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許肆:“……”大寫的服氣。
他稍作思考,既然強不過,那就順著,認命般:“我帶你進去。”
杭時摘下眼鏡:“真的?”
許肆用行動證明。
給門口的警員遞了工作證,扯著杭時進入了警犬訓練基地。
基地院子很大,裡麵各種訓練設施。
不同年齡段的狗狗,正在訓導員的引導下熱火朝天的訓練。
“這裡不止有訓練犬,還有退役犬。”許肆看著場上的狗狗們。
思緒似是被拉遠:“它們從這裡出生,訓練成長,然後參加任務,負傷或年老後,又會回到這裡養老。”
基地不大,卻像是狗狗一生的輪回。
誕生於此,完成使命後,回歸於此。
“它們也是英雄。”杭時看著那些狗狗,打心眼裡心疼。
人間實施生育計劃後,每年誕生的人類銳減。
很多魂魄無法投人胎,便會投到這種能和人類共同生活的毛孩子身上。
這些狗子,上輩子,又是誰家的孩子,誰家的寶貝。
杭時視線一一掃過它們哈著舌頭的臉。
視線忽然定格在遠處的籠舍。
一名男子,拎著鐵桶,正在往籠舍裡放飯。
她抬步朝那邊走去。
越靠近那人,脖頸處的孟婆湯匙發燙的越是厲害。
她不由的加快腳步。
“你是乾什麼的?”訓導員攔住了杭時:“那裡是籠舍,不能隨便進。”
杭時伸手指著給狗子們放飯的人:“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