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的眸子在暗夜裡,像是黑曜石一般,斜了她一眼,湊近她耳邊:“臉就隻有一張,咱能不能省著點丟?”
他曾經也在部隊服役過。
大家圈子基本相通。
到時候傳到他原部隊裡,說他喜歡男人。
曾經的戰友,都要脊梁骨一涼。
杭時垂眸,確實是自己管的有點多了。
雖然趙大鵬不喜歡許肆。
可薑瑟不也暗戀了許肆這麼多年嗎?
唉……
人類真麻煩。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不像她。
錢不知所去,一貧如洗。
杭時朝他比了個Ok。
愛吧愛吧。
大好青春都拿來愛吧。
薑瑟等成了水鬼,許肆耗成了黃花。
到時候興許,黃花看著水鬼,抱團哭。
也就成了呢。
此刻的杭時。
忽然發現,為啥月老會滿頭白發了。
被這些人愁的。
以前隻牽男女的姻緣線。
現在還要牽男男的姻緣線。
甚至還有人獸的姻緣線。
他都沒有加班費的。
杭時正在腦海裡同情月老。
耳邊忽然聽見一聲布穀鳥的叫聲。
許肆下意識捂住了杭時的嘴。
他了解軍隊的暗號,布穀鳥叫,暗示著有危險靠近。
而杭時脖子裡的孟婆湯匙,在布穀鳥叫聲後,就在隱隱發燙。
不用許肆閉麥,她就已經閉上了嘴。
此地樹冠茂盛,月光透過樹冠,投下稀稀落落的亮光。
四周霧氣森森,詭異的像是隨時會從霧氣裡竄出一條大森蚺。
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