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亮幾步衝到丁豪麵前,看著他高高墊起的膝蓋,自來熟道:“你這不會也是薑瑟打的吧?”
他側過頭,將自己的小腦指給丁豪看,撇嘴加點頭,告狀似的:“薑瑟打的!”
丁豪看著他後腦上的小腦,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膝蓋沒有那麼疼了。
同病相憐的人甚至都不用自我介紹:“我是那條狗推的。”
沈亮聞言,一陣後怕。
他剛才也被那條狗推了。
他撤開兩步,欣賞著丁豪的膝蓋。
從丁豪的角度,剛好可以欣賞到沈亮的小腦。
二人一陣無言。
“有什麼想吃的,就跟護工說,”許肆道:“貴點的也沒關係。”
丁豪住院,雖是工作時間受的傷,屬於工傷。
醫藥費歸隊裡,每天還有工資。
許肆還是自費給他請了最好的護工。
把屎扶尿還喂飯的那種。
將他伺候的無微不至。
丁豪有時候卑鄙的想,雖然膝蓋每天疼的突突的。
可這種日子,應該已經是他的人生巔峰了。
“不用了許隊,你做的已經夠好了。”好到,他甚至想讓小聽再給他來一下。
許肆點點頭,明顯有些心神不寧。
告彆了丁豪,許肆對沈亮道:“你自己打車回局裡,我還有事。”
說完,不等沈亮炸毛,扯著杭時就上了黑色的探嶽。
沈亮:“???”
看著消失的車屁股,他叉著腰原地轉了一圈。
突然被氣笑了。
這一個個的,都是什麼倒黴玩意?
許肆開車一路疾馳。
直至開到一處無人的田邊,才猛地踩下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