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亮“噗通”躺下:“你這樣,好像我的老父親啊。”
宿右默默的收回了拿鞋的手:“你喊我爸爸,我也不會介意的。”
沈亮被氣的翻過身,背對著宿右,撅著屁股。
宿右險些被他一屁股撅到床下去。
想罵他兩句,又覺得沈亮這人,你說一句,他叭叭十句。
簡直太煩。
宿右深吸一口氣,忍了。
沈亮撅著屁股,一人占了大半個床。
心理平衡了,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在爬。
在車上折騰了一天,沈亮著實有些困。
又加上小時候在婆娑觀裡長大,對那些小蟲子什麼的早就免疫了。
你跟他說蛇蟲鼠蟻身上的細菌。
他跟你聊這些東西該怎麼烹飪。
沈亮扒拉一下臉。
繼續睡。
可那東西像狗尾巴草一樣,又貼了上來。
沈亮擰眉,伸手扒拉開後,緩緩睜開了眼。
月光曠亮,將麵前的一切照出了模糊的形狀。
那東西趴在他眼前,盯著他的眼睛,頭發在他臉上掃來掃去。
沈亮下意識的伸手朝後摸。
身後空空如也。
宿右不知道去了哪裡。
沈亮的心直往嗓子眼跳。
正如杭時所說。
他懂風水陣法,但是他不懂降妖除魔啊。
宿右那廝一定是故意躲起來沒喊他。
沈亮喉結滾動,試圖將嗓子眼的心往下咽。
嘴唇直打哆嗦,大熱天的,如同被人丟進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