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不管是糞還是便。
都是食物和水變成的。
隻是味道大了點而已。
味道大的東西,多了去了。
什麼榴蓮,臭豆腐,醬豆。
屎的本質,也是食物和水就經過人體發酵吸收而成的。
在薑恒連守了兩個晚上後,他用塑料袋拎了一具胎兒屍體回來。
護士做夢都沒想過,會有人守在醫院的糞坑裡等著撈胎兒。
扔下就走了。
這就導致,薑恒的任務過程很順利。
胎兒是引產下來的,已經成型。
縮小版的人類,還沒有長出毛發,雙眼緊閉,身子軟塌塌的像麵條一樣。
難能可貴的是,薑恒把人撈出來,還放在衛生間衝洗了一下。
杭時毫不吝嗇的對薑恒進行了表揚。
薑恒在病房門口看門,杭時和許肆蹲在地上檢查嬰胎屍體。
屍體身上有明顯的外傷。
胸口像是被齒類撕咬過,心臟缺失。
許肆見狀問杭時:“會是人咬的嗎?”
杭時搖搖頭,又把自己的手舉起來晃了晃:“人有手,會使用工具。”
而且,據杭時觀察。
這些傷口雖然是齒類撕開的,但是傷口很小,應該是小型動物。
許肆也發現了這點。
戴著橡膠手套的手,將傷口扒開:“會不會是屍體保存不當,被老鼠咬的?”
杭時又搖了搖頭:“即便是老鼠咬的,也是人為的。”
手術室是無菌環境,裡麵不可能有老鼠。
而停屍間是冰櫃冷凍,更不會出現老鼠將屍體咬傷之事。
最大的可能就是:“我懷疑醫院裡有人飼養吃胎兒心臟的東西。”
許肆的臉也沉了下來:“為什麼非要吃胎兒的?動機又是什麼?”
杭時用床單將屍體包起來:“動機就是……嫩啊。”
如果那個東西喜歡吃心臟,時間久了,一定會挑嘴。
胎兒的心臟,還沒接觸過外界,嫩度是最高的。
蹲在門口守門的薑恒聞言,倒抽一口涼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和周妙的那個孩子,是不是也被那東西把心臟掏吃了?
薑恒對那個孩子,是上過心的。
孩子沒了,他也很難過。
“如果能抓到那個東西,我一定要為我的孩子報仇!”他壓低了聲音怒吼。
杭時抬眼看他:“其實我建議你,還是跟周妙複合吧,真的,你倆鎖死吧,就不要謔謔芳芳了!”
雖然杭芳芳那丫頭,嘴欠還刻薄。
可比起薑恒來,還算是好的。
薑恒不說話了,強作鎮定,裝成聽不懂的樣子,轉頭繼續看門。
“你還記得扔胎兒的護士長什麼樣嗎?”杭時問他。
薑恒頭也沒轉:“知道啊,就是妙妙病房的護士。”
杭時含笑點頭。
這就好辦多了。
當天晚上,那名護士就被薑恒騙進了許肆的病房。
杭時一身白衣,淩空而起,飄在護士麵前,把護士嚇的什麼都招了。
婦產科主任是醫院的老人。
在醫院接生流產了大半輩子。
她是迎接胎兒的天使,也是殺害胎兒的劊子手。
每次流產下來的胎兒,她都會以做研究為由,拿到辦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