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乾淨無害,說出的話,像是在跟長輩閒聊:“我都查出來了,你何不爽快認了呢?”
杭時瞥一眼女人胸前的工作牌:“你說是吧,王梅。”
王梅聞言,忽然笑了:“既然都查到這裡了,就更不能讓你們走了。”
“是嗎?”許肆緊了緊杭時的手:“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留下我們了。”
王梅笑了笑:“你們還是太年輕了。”
話落,她忽然吹了一聲口哨。
杭時驚訝:“老流氓嗎?”
王梅喉頭梗了梗。
這種時刻,她是怎麼說出這樣的話的?
很快,四周響起了窸窸窣窣的爪子撓地聲音。
許肆眸光微眯:“苗人?”
王梅晃了晃手上極具地域標誌的銀手鐲:“不算了,已經被家族除名了。”
“如果是苗人,會養這些東西,就不奇怪了。”許肆壓低聲音,湊到杭時耳邊。
將苗人和苗疆的那些事說給杭時聽。
說完,自己先紅了耳尖。
杭時瞥一眼他的耳尖,微微揚唇,話卻是對王梅說的。
“我不知道你偷胎兒心臟是為了什麼,但這顯然罔顧人倫,有損陰德,王梅,你就不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嗎?”
“活著先活好,死後的事情,死後再說。”王梅嘴角的笑,陰毒又嗜血。
隱藏在暗處的東西,從衣櫃下麵的縫隙爬出來。
休息室的衣櫃看上去是普通的衣櫃,其實是老鼠的窩點。
這些老鼠身形瘦長,腦袋上頂著的卻是猴子的腦袋。
許肆冷笑一聲:“下身是麝香鼠,上半身是猴子,你這項醫學研究不能拿到外界,可惜了。”
換頭術,醫學上至今無人能夠做到,
聽說國外有位醫生做到了,真實性還有待爭議。
麝香鼠和猴子。
這項研究拿出去,獎項都能拿到手軟。
獎金都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沒想到,你還是個懂的。”王梅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旋即。
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笑了:“無妨,這些東西能為我用,這些年,也幫了我很多忙了。”
說完,她後退一步。
十幾隻麝香鼠和猴子拚接而成的怪物,朝杭時和許肆撲去。
這些東西,吃慣了人肉,看見人,就會觸發狩獵本能。
猴子的智商,彌補了麝香鼠的蠢笨。
它們靈活的穿梭在杭時和許肆身邊,試圖咬上一口,大快朵頤。
許肆發現,它們甚至還學會了團隊作戰。
房間裡,卻在此時彌漫起煙霧。
應該是王梅的幫手到了。
王梅淡定的戴上口罩,透過濃霧,望向被麝香鼠逼至牆角的二人。
輕蔑一笑:“真是不知所謂,雖然你們的肉,產出來的香比不上胎兒心臟,可誰讓你們找死呢?”
杭時和許肆對視一眼。
原來是產香。
“你可真是夠變態的!”杭時笑斥:“不過,你的這種拚接方式,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許肆跟杭時一唱一和:“你和曌日是什麼關係?”
根據和曌日打過的幾次交道。
那玩意的外形比例,明顯不是正常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