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的每句話,好像都在話裡有話。
孟七心頭一跳。
那家夥不會發現她是孟七了吧。
所以,這是在生氣?
孟七隻知,許肆的尿性,不會加陌生的號碼。
所以,她去借了薑瑟的。
卻不知。
許肆若是沒有察覺到她是孟七,根本不會回複薑瑟這種黏黏糊糊的信息。
當她收到許肆的信息時,就意味著,許肆已經發現了端倪。
孟七在奈何橋邊參透人性。
許肆又何嘗不是在多年的辦案生涯中看遍人性醜惡?
傭人上前,將瘋子勸回房間。
孟七從瘋子身上懶散的收回目光。
瘋子很可憐,卻又透著股怪異。
她不知那種怪異感從何而來,索性,便將瘋子放在自己身邊。
瘋子路過孟七身邊,對孟七癡癡一笑:“嘿嘿,謝謝,謝謝你……”
杭時衝其揚唇:“不客氣,畢竟,你兒子付出了同等的代價。”
瘋子眸光快速閃過一抹情緒。
她匆忙垂下略顯鬆弛的眼皮,遮蓋眸底情緒。
孟七又看了看兩名傭人。
西人最喜歡用黑人做傭人,像是當年被裹過小腳般,對她們那點比命還短的建國史念念不忘。
兩名傭人生的人高馬大,身上肥肉縱橫健碩。
見杭時看來,兩名傭人朝杭時露出友善的笑臉。
其中一名稍瘦些的用蹩腳的西人話自我介紹。
杭時撓了撓鬢角,黑傭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一句都聽不懂。”
身後傳來宿右的聲音:“她說她叫阿米亞,旁邊那個叫紮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