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北郊。
這裡坐落著一個大型新能車配件工廠大樓,有六層高。
工廠的地下一層卻是另有乾坤,這裡就是江城最大的地下賭場。
此刻,賭場中燈火通明,輪盤、老虎機、二十一點等等各種賭博的項目、機器應有儘有,衣著統一年輕貌美的荷官坐在不同賭博項目的後麵,微笑的看著過往的賭客。
除此之外,就是安保人員。
場中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很多,一個個都是有著一定實力的武者,當中也有經過特戰訓練持槍在身的戰士。
總而言之,這個地下賭場已經是武裝到了牙齒。
這也是江城中任何一股勢力都不敢輕易前來冒犯的原因。
賭場的最裡側,有著一間獨立辦公室。
董成海就坐在辦公室內,他四十歲出頭,鷹視狼顧之相,坐在椅子上,自有一股凶戾狠辣的威勢。
辦公室中,除了他之外,還有著數名彪悍的打手站在其身後。
董成海的麵前則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臉色憔悴,眼窩凹陷,身體正在瑟瑟發抖,他低著頭,都不敢抬頭麵向董成海。
這正是李夢竹的父親李勝業。
“李勝業,你可知道,如果還不上賭債,你這條命都不夠賠的。”
董成海眯著眼看著李勝業,語氣平靜的道。
“海、海哥……”
李勝業陡然抬起頭,他雙眼已經布滿了血絲,眼睛內透著惶恐與不安,但更多的卻是不甘,他語氣急促的道,“海哥,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再借給我十萬,不,再借給我一百萬!我一定能夠連本帶利的贏回來,一定可以!我已經摸清楚了賭大小的規律,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就是賭徒!
一個已經完全賭紅了眼,徹底的喪失理智的賭徒!
董成海抽了一大口雪茄,類似這樣的賭徒,他見過太多太多。
他們不會懂得收手,而是將所有希望都押注在下一局的賭注上。
董成海記得,七八天前,李勝業還是一個安分守己的男人,跟自己老婆開著小飯館,起早貪黑,隻為賺點辛苦錢。
但現在,他已經徹底的淪為一條賭狗。
這樣一條賭狗,當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經過一步步誘導之後,再逐步淪陷的。
這其中的過程,在董成海這裡,已經形成了一個被反複驗證屢試不爽的套路。
“李勝業,我相信你的話。但是,你得要先把先前的賭債還了才行。你身無分文,還欠下一大筆賭債,場子裡怎麼還能借給你籌碼?”
董成海眯著眼,吐出一口煙霧,淡淡道。
“我、我……”
李勝業嘴角囁嚅,他此刻滿腦子想著的就是如何能夠湊齊到五百萬,還清債務之後,再從場子裡繼續借籌碼來翻本。
“給你女兒送名貴衣服鞋子的那個家夥,應該挺有錢的。就看,對方會不會看在你女兒麵子上幫你了。”
董成海開口,接著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辦法。”
“什、什麼辦法?”
李勝業豁然抬起布滿血絲的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董成海。
董成海身體前傾,鷹隼般的目光盯著李勝業,一字一頓道:“你還有個女兒不是嗎?隻要你簽下一份你女兒的賣身契,不僅是賭債能免,我還能再借給你200萬籌碼。”
“什麼?我女兒的賣身契?你、你要對我女兒怎樣?”
李勝業布滿血絲的雙眼像是恢複一縷理性,他連忙問道。
“你彆擔心,我自然不會害你女兒。簽下賣身契後,我隻需要你女兒在這賭場中工作一段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