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人沒答應留名,姓章的也沒轍,領著淩宗門徒撤出了客棧。
入夜,恨天和墨嵐各自回到房間,由於白天忙著趕路,現在疲倦感湧上,很快他們都紛紛入睡了。
客棧裡經過一番打鬥,一片狼藉,掌櫃和兩個夥計外加一個廚子,正忙裡忙外的清理。
“師叔祖,他們就在裡邊。您一定要替弟子們出氣啊,他們太不把咱淩宗放在眼裡了,我們都報上名號了,他們還敢……”
“廢物,還好意思說!還報名號?那麼多人,居然連一個十幾歲的娃都對付不了,淩宗的臉都被你們丟儘了!還得讓我這個退休的老頭子親自出馬,真是不成器!”
客棧不遠處草叢著一幫人,為首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對著二十來歲年輕的晚輩一通怒罵。
這個年輕的便是那淩宗大師兄章戈。
“是是是,師叔祖教訓得是,您先消氣,這不是大意了嘛。沒想到那小子武功那麼高,還有些道行,可能來自什麼修道派。哦對了,還有那個姑娘,也很厲害,還很……很漂亮。”
老者聽到最後一句,怒氣瞬間全消,捋著一撮胡子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這老者是淩宗宗主的本宗,是宗主的親二叔。
單名‘裘’字,年紀有七十多高齡了。
他的名氣相比宗主侄子可就差遠了,其實道行修為倒是相差不大,在江湖上鮮為人知主要是因為他對宗門事務厭煩,對權力名利地位都不怎麼感興趣。
不過可彆把他當做隱士高人的那種境界,他早年退休不任淩宗任何職務,可不是想當閒雲野鶴的閒散人,釣釣魚修身養性啥的。
他是因為酒色而退休,遊曆大千世界,就是不斷物色目標,隻要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無論是姑娘還是已婚婦家,他都要不折手段弄到手儘情享用。
在外不輕易暴露名號,是怕醜事被人知曉,招致正道人士群起攻之,畢竟采花大盜行為,人人得而誅之。
外人不知曉,宗門弟子也是很少人知,可見這個師叔祖將自己另一麵隱藏的多好,見到弟子都是一副德高望重,正氣凜然的長者風範。
不過這個章戈就不一樣了,武功平庸,可心機最多,對上的阿諛奉承能力無人可及。
他知淩裘是宗主的二叔,為了巴結上,花費了不少功夫才成為他的心腹。
淩裘的那點花腸子,自然瞞不了他。
聽到有姑娘,還是個漂亮的姑娘,淩裘渾身來了勁兒。
怕被其他門下弟子知道,名聲會很不好,淩裘把章戈拽到一邊私下問:“真漂亮?可彆忽悠老夫,不然饒不了你!”
章戈一臉賤笑湊耳說道:“給弟子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忽悠師叔祖您啊。師叔祖閱儘人間美色,如果不是尤物,弟子怎麼敢班門弄斧推薦給您呢,那不是汙您的眼麼?”
“哈哈哈哈,好,好徒孫!不愧是咱宗門大師兄,老夫沒看錯你。回去有時間,師叔祖親自教你一絕招,保你在江湖上鮮有敵手,此招乃本老夫獨創,連你那宗主師父也不知道。”
聽這口吻,顯然不是什麼正路子,不過這正合章戈意,正路子太難學需要資質,下三濫的路子歪門道的不僅學得快,關鍵很實用。
“那弟子先謝過師叔祖了。”
“好了,彆廢話了。老夫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對我淩宗門人下這麼重的手。帶路!”
淩裘轉頭向門下弟子發號施令。
“是,師叔祖。”眾弟子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