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注重腳法,導致身體素質不夠強,也不喜歡身體對抗,進而無法跟上現代足球的腳步,但他的腳法絕對是沒的說!
迪馬利亞自不比多說,右腳不行,但左腳絕對頂!
開玩笑,就算是貝隆在亂搞,這場比賽阿根廷都有70%多的控球率,要是把貝隆換成梅西,那不是得上天?!
但是!
還有一個最關鍵問題,那就是形成這套體係的前提——陳默,他到底能不能在兼顧防守的同時控製住整個球隊!
不管是艾馬爾、達曆山德羅還是迪馬利亞又或者是梅西,都是球風踢法非常鮮明的球員!
到時候他們四個人同時在場上,陳默能不能把他們組織串聯,捏合到一起,同時還要承擔起單後腰的防守任務,這才是關鍵!.
6月24號,蟬鳴之夏。
多特蒙德市,西格納爾·伊杜納公園球場外的花壇邊站著兩個龍國記者。
“哎喲我去,這天兒也太熱了!”
“老哥你是北方人吧。”
“恩,口音聽出來啦?”
聽到旁邊同行的搭話,脖子上掛著千湖體育報工作牌的張琦叼著煙,挑挑眉。
同行笑著搖頭:“矮油,根本不用聽口音好不好,南方人哪會怕二十多度的天氣,我們那夏天都是四十度左右的啦。我跟你說啊,去年夏天我去阿飛訓練基地,那邊的孩子真是了不得,三十七八度的大熱天還擱外麵踢球,那汗水流個跟洗澡一樣。”
“去年?我記得去年看有篇報道,說是有些孩子的家長嫌訓練太辛苦,都給孩子辦了退營手續。”
張琦挑挑眉,話癆同行癟嘴點頭:“是啊,當時鬨的沸沸揚揚,走了一大批小球員。不過那些家長現在都後悔死了,飛哥現在可是打通了去阿根廷聯賽的門路。這不,前段時間我聽那邊的朋友說那個武磊,就去年出去的那個,他如今在博卡青年的青年隊已經踢上主力了。”
“哈哈,飛哥當然牛逼,現在國內哪個有點誌氣的小球員不想去跟他混?要是我年輕個.我去!溫格!”
“溫格?他是條大魚,不過他一向不接受這種路邊采訪,你就彆想了。”
正在吹著牛逼,忽然,一個銀發蒼蒼老者從馬路對麵的計程車上下來,張琦瞬間眼前一樣,在垃圾桶上熄滅煙頭,也不理會同行的勸阻,快步跑上前。
“溫格先生你好,我是千湖體育報的記者,能打擾兩分鐘做個采訪嗎?”
張琦拿著采訪筆,臉上掛著熱切的笑容,但拎著小包包的溫格露出一個職場笑容:“抱歉,有朋友正在等我。”
“真的,兩分鐘就行,溫格先生,我認識陳默先生,這個采訪也是關於他的!”
說著,張琦側身跟跑,連忙從口袋裡掏出四年前在五裡河體育場采訪陳默時的照片。
看著照片上穿著黑色皮夾克,麵容還非常青澀的陳默,溫格腳步一頓,這時,球場門口傳來呼喊聲,抬頭看去,陳飛正快步走來。
陳飛?!
“陳飛先生!”
看到偶像,張琦連忙問好,陳飛先是笑著與溫格握手擁抱,然後上下打量一番張琦,看著他手上的照片和胸前掛著的工作牌,陳飛挑眉:“你是不是那個之前在報紙上罵謝甲龍的張琦?”
“是的是的。”
“我記得你不是體育新京報的主編嗎?怎麼,職位沒了?”
“咳咳.是的。”
努力奮鬥四年多好不容易爬到主編,結果因為罵大領導導致一朝回到解放前,提起這些往事,張琦表情有些微妙。
陳飛大笑著拍他的肩膀:“哈哈,我就喜歡你這種膽兒肥的家夥!來吧,我一起去包廂聊。”
“啊!謝謝您!謝謝您!”
“不用客氣,罵*協,你就是我兄弟,叫飛哥就好。”
“..飛哥。”
.
伊杜納公園球場是多特蒙德主場,同時也是歐洲第一大足球場,足足能容納接近九萬名觀眾。
不僅容納的球迷多,包廂也是非常豪華。
“特麼!我竟然也能來貴賓包廂看球!”
坐在貴賓包廂的沙發上小心翼翼嘬著熱茶,看一眼對麵翹著優雅二郎腿,正在看窗外球場的溫格,又看一眼門口正在與路過的巴蒂斯圖塔等人交流的陳飛,張琦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內心卻是忐忑無比。
不多時,與巴蒂斯圖塔等人寒暄完,陳飛坐回沙發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華子,一人遞一根,看著張琦笑道:“你在怕啥啊?當時你在報紙上罵謝甲龍的時候可是牛逼的不行。”
“那當時那不是生氣嘛”
“哈哈哈,後悔不?工作也丟了,要不是他今年帶著國家隊沒闖進世界杯,現在被人追責沒空管你,你估計記者這行業都做不下去了。不過話說,你這經曆和我一鐵哥們挺像,但是他當初比你慘得多。”
“是李誌強先生嗎?”
“哈哈,是啊,他那家夥當年頭一天在報紙上爆黑料,第二天院子裡養的狗就被人給宰了,枕頭底下還放了一把大砍刀,嚇得他連夜帶老婆遠走海外,飯都差點吃不起。媽的,還是老子開計程車賺錢接濟的他。”
陳飛笑著搖搖頭,俯身彈彈煙灰:“行了,比賽都快開始了,說吧,你想采訪什麼?”
聽著陳飛說起那些過往,張琦眼中閃爍著崇拜,但到底是職業記者,立刻回過神來,掏出筆記本,半拉屁股坐在沙發上:“老實說我之前沒想到會是這種形式.我主要是想采訪一下溫格先生對於這場比賽的看法,畢竟上一場比賽阿根廷采用了一個非常規的戰術體係,據我所知他們這套踢法在足球圈內好像掀起了不小的波濤。”
“的確是很瘋狂的一套戰術。”
看著張琦的眼睛,溫格彈彈煙灰,“不過,主要還是因為他們擁有小默。簡單一點來說,上一場阿根廷表現出來的東西就是升級版AC米蘭,皮爾洛在AC米蘭是後腰,但他幾乎沒辦法在防守端做出貢獻,所以必須在他身邊配上一個加圖索這樣的屠夫來填補漏洞,否則AC米蘭的中場防線會被直接打穿。
嚴格意義上來說,皮爾洛的前腰後置並不是什麼高明的手法,隻是調整了一下球員站位,屬於是一種揚長避短的策略。
但小默的回撤不同,上場比賽裡他相當於是一個人扮演了皮爾洛與加圖索這兩個角色,他的前腰後置等於是直接將防守與組織集成到了他一個人身上。
這個意思你明白嗎,阿根廷相當於是在場上多打一人,這是真正的質變。”
“原來是這樣。”
張琦若有所思點點頭,又問道:“那麼,下賽季阿森納會考慮這種戰術嗎?”
“不會。”
“?”
在張琦懵逼的注視下,溫格搖搖頭,然後笑著抬起左手豎起三根手指:“小默踢後腰等於兩個人,而他在前場的殺傷力,超過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