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劈在了床榻的細柱上,床榻瞬間塌了一角。
不敢想要是劈在人身上會是什麼後果。
許硯寧從床榻上跳到地上,她身上穿著的白色裡衣已經沾染了些許來人的鮮血。
刺客很快拔出長刀繼續劈向許硯寧,出手又快又狠。
許硯寧繼續躲避,長刀在屋內一頓亂砍,劈裡啪啦製造出不小的動靜。
刺客很快就察覺不對,看向許硯寧的眼睛裡帶著些許的不可置信:“你能躲過,你會武功?”
傳聞中的許家獨女是許家唯一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可現在他麵前的女人上躥下跳,並且每一次都能恰好的躲過他的攻擊。
一次兩次是偶然,這麼多次總不能還是偶然吧?
許硯寧麵色沉靜:“你不是燕國人士,你是誰派來的?”
刺客的口音與燕國口音不同,但整個楚國,許硯寧想不出來有誰想要致她於死地。
刺客冷哼一聲,沒有回答,隻是手中的長刀愈發的快了起來。
許硯寧的動靜不小,江知衡一直都有在注意許硯寧那邊的動向,聽見動靜很快就拿起來佩劍衝了過來。
“錚——”長劍與長刀碰撞出的聲音很是刺耳,江知衡將許硯寧護在身後,目光狠辣地看著刺客。
刺客顯然是知道江知衡的,見江知衡過來了也不戀戰,轉身就想跑。
江知衡不打算讓刺客就這麼跑了,一個躍步將手中長劍橫飛出去,飛出去的長劍繞過刺客的脖頸直立地插在地麵上,攔下了刺客的步伐。
守衛軍很快也趕了過來,將刺客包圍了起來。
刺客見逃跑無望,快速從腰兜裡拿出一顆藥丸吞下,服毒自儘了。
江知衡眸光暗了暗,有人上前試探刺客鼻息,然後朝江知衡搖搖頭。
江知衡轉身抱住了許硯寧,輕聲安撫著:“沒事了。”
許硯寧沒想到刺客會這麼利落地服毒自儘,可她還是想不出來,楚國內有誰視她如死敵。
她自七歲起就被送去山上學醫,隻是逢年過節會回家,與京城中許多人都不算熟悉,父親為人平和,也很少樹敵。
更何況,她已經是和親公主了,去了燕國更是九死一生,到底是誰這麼想要她死?
江知衡見許硯寧愣神,隻以為許硯寧是被嚇著了,繼續輕聲哄道:“沒事了,我會一直在的。”
刺客的屍體已經被抬走了,知府沒想到這麼快就有刺客上門,嚇得他魂都要丟了,見許硯寧隻是被嚇到了才鬆了一口氣。
江知衡見許硯寧不說話,便直接將人抱起,往自己的屋子裡走。
許硯寧這才回過神來:“你做什麼?”
江知衡解釋:“你那屋子已經不能住人了,去我那屋子裡休息,我會在外麵守著你,明日等你什麼時候醒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江知衡。”許硯寧問道:“你為什麼要特意想皇上請命做這和親領隊?”
傳言成王心狠手辣,這次的和親於他而言是羞辱。
如此羞辱,成王不會讓她活著進入燕國的。
江知衡何嘗不知道這條路難走?可再難走的路他也舍不得她一個人。
“和親的路這麼遠,我舍不得讓你一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