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豎劈下來,許硯寧側身避過,同時抓住刺客的手腕,陣陣刺痛從手腕蔓延開來,刺客不得不放開手中的長劍。
許硯寧順勢接過,反手捅進殺手腹部,殺手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自己被一個小小信使殺了。
剩下的殺手很快反應過來:“你不是信使!”
許硯寧冷眼瞧去,正巧毒藥發作,癢意從鼻子開始,一直蔓延至脖頸。
“哐當——”
殺手手中的長劍悉數掉落,一個個跪在地上抓耳撓腮,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皮扒下來。
許硯寧手起刀落,解決了殺手,剩下最後一個,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冷聲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殺手抬眸看了許硯寧一眼,旋即吞藥自儘了。
許硯寧眸光暗了暗,長劍挑開他的衣服,胸口處的刺青是七鏡司的標誌。
果然,她猜得不錯,七鏡司不想讓消息傳出去,所以一路跟著她殺掉那些傳信的信使。
是因為江知衡在七鏡司手中,不想惹來麻煩嗎?
可路平錚和七鏡司是合作關係,如果江知衡真的在七鏡司手裡,路平錚為什麼不直接帶人來跟她談判?
許硯寧丟下手中的長劍,轉身離開。
回到知府書房,正巧碰到路平錚來送婚服。
許硯寧原本的婚服早因為逃命破損不堪,雖然路平錚的目的是要殺掉許硯寧,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路平錚眯著眼看著許硯寧:“嫂嫂去何處了?”
許硯寧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香,昨夜是沒有的。
路平錚心中疑惑一瞬,但沒有放在心上。
這個女人身上有那麼多毒藥,想來也是經常和藥材打交道,有點藥材的味道實屬正常。
“散步。”許硯寧不是很想搭理路平錚,看了一眼路平錚送來的婚服,問:“什麼時候啟程?”
路平錚答:“明日午時。”
半日的時間進入燕國地界,是為了夜黑風高嗎?
許硯寧勾唇一笑:“真是辛苦逍遙王了。”
路平錚臨走前深深地看了許硯寧一眼,許硯寧估摸著這個人肯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確定路平錚離開後,知府才問道:“公主,可是這婚服有什麼問題?”
公主和親,婚服本應該是自己準備的,雖然許硯寧的婚服因為逃命破損了,但也應該由知府出資購買。
而且燕國態度很明顯,路平錚突然送了婚服過來,怎麼想怎麼有問題。
“無礙。”路平錚的手段無非就是在婚服上下點藥,以此來要挾她交出解藥,許硯寧壓根不放在眼裡。
“攔截信使的人已經解決了,趁現在還沒什麼人發現,讓信使快馬加鞭去京城報信。”
知府訝異一瞬,很快應下來:“臣這就叫人去。隻是,公主,是何人解決的?”
知府心中好奇,許硯寧回答:
“一個叫棲梧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