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遠要殺她,她不跑就算了,居然還要主動見路修遠?
許硯寧將紅蓋頭重新蓋上,學著路平錚的語氣回答:“知道這些對你沒好處。”
路平錚深深地看了許硯寧一眼,轉身離開轎子翻身上馬。
他到底是低估這個女人了。
四人見路平錚麵色陰沉,更是大氣都不敢喘,看向轎子的眼神都帶著探究。
燕國那麼多王爺裡,除去日漸勢弱的路修遠,路平錚是權利最大的,在京都裡更是橫著走的存在。
許硯寧卻接二連三讓路平錚吃癟,他們不得不高看許硯寧一眼。
尤其是許硯寧五花八門的毒藥,光是想想都讓人心驚膽戰。
車隊一路往京都駛去,隻是車隊走了沒多久,就有另一隊人出了楚國大門。
身穿藍白拚色長袍的男子問道:“主子,真的要去燕國嗎?”
被他稱為主子的人一身玄袍,帶著鬼麵麵具,獨留下一雙眼睛清亮地看著越來越遠的和親車隊。
“既然七鏡司都能把手伸到楚國來,我們為什麼不能把手伸到燕國去?”
雖然大家都是江湖勢力,但是他們天影會與七鏡司向來沒有交集,可是作為楚國人,天影會很難不厭惡七鏡司。
天色漸晚,和親車隊停在一家客棧前,路平錚很大氣地丟了一錠銀子給掌櫃包了場。
許硯寧推開窗戶,靠著窗欞看著一隊人卡著關城門的時間進了城。
領頭的是一個戴著鬼麵具的玄衣男人。
許硯寧覺得有些眼熟,鬼麵男恰巧抬頭看向了她,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許硯寧皺著眉關上了窗。
太眼熟了。
此時有人推開了門,許硯寧轉身看去,路平錚負手走來,自顧自地坐下倒茶喝水。
許硯寧挑眉走去,在路平錚對麵坐下,“你就不怕我在水裡下毒?”
路平錚喝水的動作一頓,茶杯到了嘴邊還是被放了下去,“你哪來那麼多毒?”
許硯寧看著路平錚的動作笑起來:“我都告訴你了,我也是醫者。”
路平錚哼了一聲:“我看是毒醫吧。”
許硯寧將暫緩毒性的藥丟給路平錚,“說罷,找我做什麼?”
“此次和親,他們沒給你準備什麼嫁妝吧?”
許硯寧不明所以:“所以呢?”
“燕國與你楚國不同,你又是和親來的。嫂嫂,我好心提醒你,在燕國,沒權可以,沒錢可不行。”
許硯寧食指輕敲桌麵,忽而笑道:“我雖是和親公主,但是成王府唯一的女主人。雖然路修遠勢弱,但不至於沒錢吧?”
路平錚奇怪地看著許硯寧,“你憑什麼覺得二哥會把錢給你?”
和親公主的存在對於路修遠來說可是羞辱,更何況路修遠是要殺她的,怎麼可能會把成王府的錢交給許硯寧?
“憑我有辦法治好他的腿。”
路平錚聞言隻覺得好笑。
路修遠的腿疾隻有仁聖醫者能治,可那仁聖醫者早已經隱居,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
路平錚覺得許硯寧在吹牛,但也沒多說什麼,隻道:“我要買你的毒藥,你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