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路修遠來說,許硯寧可是皇帝對他的羞辱。
見路平錚不答應,許硯寧也不為難:“不帶我去呀?沒關係,那你今日份的解藥也彆要了吧。”
三種毒在體內難免會打架,更何況都是毒性強烈的毒藥,路平錚猶豫片刻隻能答應:“跟我來吧。”
路平錚帶著許硯寧往後院走,路修遠在殘疾之前是燕國出了名的武將,武功更是屈指一數。
許硯寧看到了後院中有一片很大的空地,地上有不少武器的痕跡,但看起來很久遠了。
許硯寧猜測,這應該是路修遠在出事前練武的地方。
穿過練武場,又經過一片花園,但這麼久的路程許硯寧竟連一個下人都沒有看到。
“成王府已經窮到連下人都沒有的地步了嗎?”
路平錚歎了口氣:“自從雙腿殘疾之後,二哥性格暴虐無常,哪裡有人敢在成王府任差。”
許硯寧想想覺得也是,一個武功蓋世的人突然成了殘廢,性格怎麼可能不會改變。
到了路修遠的書房前,路平錚敲了敲門,“二哥,是我。”
片刻後,門被打開。
“你來做什麼?”
剛踏進書房的門,許硯寧就覺得有一道冷厲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許硯寧聞聲看去,入目的是一張豐神俊朗的臉,但身形略微消瘦,坐在輪椅上,看起來好不可憐。
許硯寧倒是不客氣,在一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今日拜堂,是你授意路平錚的?”
路修遠看了一眼路平錚,路平錚瑟縮了脖子,又看向許硯寧,隨後回答:“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許硯寧答:“按照你們燕國的要求,我的和親對象是你,可是你們的習俗是,拜堂的才算夫妻。”
“若是你授意路平錚替兄拜堂,那麼我們還是夫妻,若是你沒有授意,那麼我們就不是夫妻,事關兩國和平,我想應該要上報吧?”
路修遠語氣淡然:“隨你如何想。”
許硯寧挑眉,這和她猜想的路修遠不一樣啊。
路修遠出事前可是傲視群雄,那般傲骨她在楚國都有聽說過,出事之後外麵傳言他暴虐成性,看誰都不順眼。
所以她這個和親公主對路修遠來說是羞辱。
所以路修遠派人殺她。
可看現在的路修遠,他這般模樣哪裡像是暴虐成性?
謠言果然是謠言。
許硯寧上前幾步站在路修遠麵前,微微彎腰與路修遠平視,路修遠蹙眉不解,但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許硯寧抬手抓住路修遠的手腕,路修遠倒沒掙紮,“你這是做什麼?”
許硯寧勾唇一笑:“上報太麻煩,我就暫且認為是你的授意。”
“所以?”
“既是夫妻,那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的腿疾,我能治。”
路修遠收回了許硯寧抓著的手,嘲諷道:“看來公主得了失心瘋。”
路平錚坐在一旁托著下巴,擺出一副吃瓜的狀態。
許硯寧抬手,一根銀針飛出去,紮在路平錚的手腕處。
路平錚倒吸一口涼氣,另一隻手握著被銀針紮著的手腕,疼得他要罵人:“許硯寧,我沒得罪你吧?”
許硯寧沒有理會路平錚,又拿出一根銀針紮在路修遠失去知覺的腿上。
“仁聖醫者你們是請不到了,不過他的十二鬼門針你們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