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往前走了幾步,想要抓許硯寧,卻被路平錚抬腿一腳踹了過去。
見狀,池生春溫柔的臉上多了幾分怒意:“逍遙王!那是本宮的人!”
路平錚一臉無所謂:“你要治我的罪嗎?”
路平錚好歹是個王爺,池生春就算是皇後也沒有這個權利動他,路平錚自然不怕。
池生春氣得攥緊了拳頭,但很快就平複了心情,保持著自己皇後的儀態。
池生春吐出一口氣,繼續道:“成王妃既有殺人的嫌疑,自然是不能回成王府的。逍遙王,你想幫她,是因為你也參與了嗎?”
路平錚敢和她對著乾,敢幫一個和親公主,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既然想保許硯寧,那就跟許硯寧一起進地牢吧!
路平錚看向池生春,笑出了聲:“皇後娘娘,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好笑嗎?”
“我一個王爺,要什麼沒有?需要去殺一個禮部郎中之女?”
許硯寧適時插嘴:“說話要講證據的,皇後娘娘,你沒有證據證明我是殺人凶手,也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殺人凶手,你憑什麼這麼說?”
池生春眸光一暗,看著許硯寧和路平錚一唱一和,氣上心頭,當即大喝一聲:“來人!”
守在外麵的禁衛軍湧了進來,將許硯寧和路平錚圍住。
路平錚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向池生春:“看來皇後娘娘是鐵了心要抓我們了?”
池生春站得高,垂眸看向他們像是在睥睨一般“這到底是一條人命,你們既有嫌疑,自然不能逃脫。你們不是說自己不是殺人凶手嗎?既然認定自己不是,又為什麼不願去接受審問呢?”
“歪理。”路平錚冷笑一聲:“你確定你能承受後果?”
池生春並沒有把路平錚的話放在心上:“把他們抓起來,押入地牢!”
什麼後果不後果的,她是皇後,除了皇帝,誰不是捧著她的?整個後宮,敢和她對著乾的人早已經成了白骨。
後宮如此,朝廷亦如此。
禁衛軍來了,路平錚再說什麼都沒用,但他畢竟是王爺,沒人敢真的押他。
許硯寧算是看出來了,路平錚和池生春的關係並不好,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許硯寧朝路平錚走近了幾步,問道:
“你好歹是個王爺,又是和皇帝一母同胞,那皇後真敢這麼對你?”
路平錚撇撇嘴:“費儘心機算來的位置,她也就隻能坐這些年了。”
許硯寧來了興致:“你們燕國皇室還真是精彩。人精彩,故事也精彩。”
路平錚挑眉:“人精彩?誰?”
許硯寧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不是說成王和皇後從小就是玩伴?他不會見死不救吧?”
一個是青梅竹馬的玩伴,一個異國公主,許硯寧真不覺得路修遠會來救她。
聞言,路平錚麵露鄙夷:“這話你可不要當我哥的麵說。”
許硯寧疑惑:“為什麼?”
“你不是皇室子弟你不知道。”路平錚歎息一聲:
“生為皇室子弟,什麼玩伴陪讀不都是有世家的手筆嗎?隻要能接近皇子,隻要皇子有能力,他們世家就可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世家的權利從哪裡來?還不是皇室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