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翰四人跟著點了點頭,對紀明煜的話表示讚同。
但是,雖然他們認同,卻並不意味著他們就真的什麼都不做了!
不然,豈不是真的就讓他一枝獨秀了!
紀明煜的話說完,還沒有人來得及接話,哨兵宿舍的門鎖突然發出了被擰動的聲音!
站在門口的程萬裡下意識的收回了放在門把手上的手,動作略顯狼狽的退後兩步,半側著頭看了一眼莊文翰。
!!!
坐在凳子上給自己消腫的莊文翰一臉震驚的站起了身,雙眼盯著已經被壓下的門鎖,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躺在床上的謝亦鐸、禇寧川和紀明煜三人也瞬間坐直了身體,一臉驚慌的望著門口。
在他們五人的忐忑不安中,門,終歸是從外麵被推開了!
薑遇站在門口,眸光冰冷的望向鼻梁青紫的莊文翰,唇角半彎,語氣非常溫柔的詢問道:“哨長,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薑遇……”莊文翰抿了抿唇,手上一個沒注意,直接捏碎了被棉布包裹的煮雞蛋。
薑遇向前走了兩步,眼含深意的掃過半垂著頭的程萬裡、一臉訕笑的紀明煜、皺眉裝嚴肅的禇寧川、最後落在眼珠子亂轉、臉頰微紅的謝亦鐸身上:“你們誰能和我說說,哨長這臉上是怎麼回事啊?”
哨兵們都在注意薑遇的動作,自然也就跟隨著她的視線看向了明顯心虛猶豫的謝亦鐸,在薑遇沒注意到的地方,對著他露出了一抹‘凶惡’的笑容,警告他不準亂說。
可是……
謝亦鐸壓根不接受他們的威脅!
他覺得,他不能欺騙自己認定的向導!
更何況,他和她已經是領過證的關係了!
所以,謝亦鐸結結巴巴的將莊文翰他們和紀明煜之間的矛盾說了出來,最後還非常認真的保證道:“薑遇,這件事和我真的沒有關係哦!”
“我今天出去巡山了,都是哨長他們打起來了我才知道這事!”
“那時候,紀哥身上的紋身已經被擦掉了!”
“而且,在紀哥對哨長動手的第一時間,我也是最先上手拉著紀哥的!”
“真的、真的、和我沒有關係哦!”
“嗯,我知道的!”薑遇溫柔的對他笑了笑,“你一直都很乖的!我知道!”
“嘿嘿!”薑遇一笑,自覺安全了的謝亦鐸帶著點兒羞澀的撓了撓腦袋,轉頭給了衝他翻白眼的禇寧川五人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乖巧的往床內縮了縮,貼著牆壁,藏在上鋪的陰影下開始看戲。
在薑遇進門的瞬間就從床上下來的禇寧川和紀明煜兩人,連鞋都顧不上穿,抿著唇半垂著頭站在床邊,乖乖的等著薑遇的訓斥。
薑遇往前走了兩步,莊文翰沉著臉半彎著腰,將椅子讓給了她,緊接著果斷的跪在了她眼前:“薑遇,這事兒是我計劃的,你的藥水也是我偷偷拿出來的,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怎麼懲罰我都認!”
薑遇翹著二郎腿,半躺進椅子裡,用赤裸的腳背碰了碰他青紫的鼻梁:“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