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陸硯聽見熟悉又親切的音色,便喜得不得了,仿佛那天橋洞下詼諧的馬兒跑到此時、悄悄蹭著褲角。
“美女,你彆喝這麼快啊,威士忌喝快了上頭也快。”
他漫不經心地調侃著,對麵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樂哥昨天不是說了嗎,上頭了有位置睡。”
“......樓上,就一張床。”
顧南喬抬眼,對麵的阿樂連忙保證:“我睡樓下,打地鋪!”
手機裡的男人不依不饒:“不是新朋友嗎?要不要這麼自來熟?”
此時,女人倒顯得輕言細語了些,出現經典的安撫話語:
“蒜鳥蒜鳥,說那麼多有的沒的乾嘛呀,喝吧,我都口渴了。”
話音剛落,又是一大口,看得陸硯眉心直跳,再沒有所謂的‘漫不經心’,直接沈語棠破防版)附體:
“你是沒喝過酒呀?喝那麼快,我們怎麼跟進度?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上海總部的兩個人、在各自的畫框裡笑得開心。
他們像無恥的吸血蟲,隔著屏幕把這邊所有......把陸硯一個人的快樂吸走了。
他知道,顧南喬不是那樣的人,就是有時候愛來點人來瘋......
萬一玩脫了呢?
對身為男人的阿樂可沒那麼多信心——玩脫了,一個不慎可就脫了啊!
壓著煩,在鏡頭外皺了皺眉,也不管張野他們怎麼看,總之此刻這躁熱燒得比想象中迅猛。
“陸硯,手機歪了,我看不見你。”
“...”
“我不唱聲嘶力竭的情歌不代表沒有心碎的時刻我不曾攤開傷口任宰割愈合就無人曉得我內心挫折活像個孤獨患者自我拉扯外向的孤獨患者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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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接著一曲,不需要磨合,和弦蹦得格外順利,就像這把吉他多年前就適應了苦情的曲子。
不管台下有沒有掌聲,蘇棠準備接著彈唱周傑倫的軌跡時,那個女人拿著手機過來。
“蘇棠,一位遠在他鄉的潛在客人說,他想聽點開心的歌。”
吉他聲停,律師近了幾步,手機轉過來,陸硯的聲音即刻傳過來:
“喂!蘇棠!唱點開心的,然後記得去阿樂桌上吃點喝點休息會呀!”
她先看看鏡頭裡的人,再看看顧南喬,最後把目光放在手機上,小聲說:
“知道啦......但是我不想吃東西......今天吃得很飽。”
“小丫頭這就不上道啦,我跟阿樂有仇知道吧?幫我狠狠地吃他一頓。”
不知道為什麼,蘇棠聽著這話高興了些,但就是沒胃口,也不想去吃免費的大餐。
而且顧南喬還舉著手機在,不能讓人多等,遂決定認真拒絕:
“我真的——”
“來坐坐吧,唱那麼久老板早夠本了。你是不知道,剛坐下的時候他就衝我嚷呢,說沒把蘇棠喊來吃東西,說我做人不夠意思。”
迎上目光,目光裡的誠懇像七月的陽光一樣化了心頭積雪。
突然,她就不想唱歌了。
大概是律師說服力吧,此時情緒竟然改換得如此之快,蘇棠立馬就把吉他放台上,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上顧南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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